赵盼儿来到他身旁,轻声说道。
欧阳旭微微一惊,略带疑惑地问道:“哦?他可有说明来见我所为何事?”
说话间,他十分自然地拉起赵盼儿的手,在座椅上安然坐下。
赵盼儿凝视着他,缓缓回道:“说了,他此番前来是告知你,周舍之事州衙已然查明,周舍确实存心诱拐引章,现已被处以二十大板,并监禁三个月。”
欧阳旭听后,微微点头:“他们倒也算是秉公执法…对了,盼儿,你可有将这一情况告知引章?”
赵盼儿随即点头:“自然,她刚回来我便与她说了。”
说着,她望了望西厢房的方向,那是宋引章所居之处,半晌,她又转过头,看着欧阳旭,柔声问道:
“旭郎,你真有把握说服知州?引章可是杭州琵琶第一,知州曾多次接见过她,我担心知州未必肯放她脱籍啊。”
欧阳旭握了握她的手,笑着回应:
“放心吧,我有把握,天黑前那个推官亲自前来告知我周舍的处理结果,并非单纯是因为他们秉公办事,而是为了卖我这个监察御史的面子。”
“官家命我前往江南地区例行巡视,可以说两浙路、江南东路、江南西路这三个地方的官员,都不敢轻视于我。”
赵盼儿听后,心中不免涌起一股骄傲之情,笑着问道:
“旭郎,即便你是新科探花,也不至于一下子拥有如此重的权柄,这到底是为何?”
看着她绝美秀雅的面容上满是好奇之色,欧阳旭一边伸手替她整理鬓角微乱的青丝,一边耐心解释道:
“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为避免高家打压,我走通了御史中丞齐牧的路子吗?我能够下江南巡视,也正是求他帮忙才得以成行的。”
赵盼儿看着他轻柔细致的动作,满心皆是柔情,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在自己粉脸上蹭了蹭,又说道:
“齐中丞应该不会如此轻易就被说通吧?”
欧阳旭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眷恋,心中颇为触动,索性伸手轻轻抱住她,接着解释道:
“那是因为,我向他承诺,可以为他找到皇后失贞的证据,一幅名为《夜宴图》的画!”
“我告诉他,这幅画如今就在江南,我必须亲自前来取,所以他才向官家请示,让我来江南例行巡视。”
被欧阳旭突然抱住,赵盼儿一开始浑身僵硬,有些羞赧,但渐渐地被柔情所融解,软软地靠在欧阳旭身上。
又听他突然提及《夜宴图》,顿时一惊,抬眸看着他,问道:
“《夜宴图》?旭郎,你…你确定是《夜宴图》?”
欧阳旭知道她为何如此惊讶,抚摸了一下她的粉脸,微微一笑:
“没错,盼儿,就是你送我的那幅《夜宴图》。”
听了这话,赵盼儿怔住了,过了半晌才追问:
“那你为何要告诉齐中丞,画在江南,而不是直接献给他?”
欧阳旭眼神一闪,收起笑容,正色解释道:
“其一,盼儿你送我的那幅《夜宴图》,如今并不在我手中。”
“我抵达京城后,得知柯政这位宰相主持省试,于是我便和其他考生一样,给柯相送礼,诸如字画、文房四宝等。”
说到这里,欧阳旭面露惭愧之色,看着赵盼儿告罪:
“盼儿,对不起,原谅我将你送给我的画拿去送礼了。”
赵盼儿却立马摇头:“旭郎,我能理解的,那时你肯定也没有多余的钱财用来购买贵重礼物,况且,也只是一幅画而已。”
说着,她又追问:“旭郎,那还有其他缘由呢?”
欧阳旭见赵盼儿如此通情达理,心中愈发笃定自己的选择无比正确,轻呼一口气后,接着娓娓道来:
“其二,齐牧之所以执意要找寻这幅《夜宴图》,是因为图上所载内容,清晰无误地表明,刘皇后在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