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叫安妮的小姐会意地掩嘴轻笑：“是呀，处理掉了才清爽。不过那些低端渠道，也就能消化些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了。”
她们一唱一和，将沈清辞比作积压库存、地摊货，极尽羞辱之能事。
沈清辞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巨大的羞辱感几乎要将她淹没。但她强迫自己冷静，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苏晚的话语上。
“积压库存”、“小作坊”、“低端渠道”……苏晚在炫耀苏家产业的同时，也无意中透露了苏氏旗下似乎涉及一些不太光彩的、处理积压或瑕疵品的灰色产业链。这些信息，如同黑暗中闪过的微弱火星，被她牢牢捕捉。
她依旧沉默着，像一块沉默的礁石，任由羞辱的浪潮拍打。
苏晚觉得无趣了，像打发掉一件垃圾般，挥了挥手：“好了，我们别打扰沈小姐‘休息’了。寒洲哥那边好像忙完了，我们过去吧。”
一群人簇拥着她，如同众星捧月般离开，留下沈清辞独自站在原地，承受着身后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她缓缓坐回椅子上，端起那杯早已没了气泡的起泡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无法浇灭心头那簇冰冷的火焰。
旧衣服？地摊货？
她垂下眼眸，看着杯中自己扭曲的倒影，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苏晚，多谢你的“提醒”和“信息”。
你今日赠与的每一分羞辱，他日，我必将连同利息，一一奉还。
就是不知道，等到你苏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暴露在阳光下时，你这件光鲜亮丽的“新款”，是否还能如此刻般，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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