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他薄唇微启,抛出了一个更冷酷的选择,“要么,安心住在家里,继续在沈氏工作。要么,你现在就搬走,但沈氏的设计部,明天你就不必再来了。”
他竟然用她的工作来威胁她!
叶栀梦彻底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脏像是被瞬间冻结,然后又被他无情的话语敲碎,裂开无数细密的疼痛。她从未想过,为了阻止她离开,他竟然会如此不加掩饰地使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手段。
巨大的委屈和被背叛的愤怒瞬间淹没了她。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用尽全力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凭借着一股不甘示弱的倔强,挺直了脊背,声音带着决绝的颤抖:“好!我选搬出去!就算离开沈氏,我相信凭自己的能力,也一定能找到立足之地!”
话音未落,她猛地推开椅子站起身,木质椅脚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她没有再看任何人,转身飞快地跑出了餐厅,一路冲回二楼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将那令人窒息的压抑彻底隔绝在外。
沈振宏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转向沈砚辞,语气带着责备:“砚辞!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混账话!怎么能用工作来逼栀梦?这太伤孩子的心了!”
沈砚辞沉默着,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坚硬的岩石。只有他自己知道,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有多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知道自己过分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可那一刻,汹涌的恐慌压倒了一切理智,他只想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留住。
“砚辞,”沈振宏看着他这副模样,犹豫了片刻,还是将盘桓在心头许久的疑虑问出了口,“你老实告诉叔叔,你对栀梦……是不是已经超出了长辈对晚辈的正常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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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辞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抬起眼,眼底有一丝慌乱急速掠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被他用惯常的冷静覆盖。“沈叔叔,您多虑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无波,“我只是把她当作亲侄女看待。她还太年轻,不懂得外面的世界有多复杂,我只是……不放心。”
沈振宏凝视着他,目光中带着历经世事的洞察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更深的叹息:“栀梦这孩子,外表看着柔顺,骨子里却执拗得很。你越是强硬,她反弹得就越厉害。有些事……顺其自然或许更好。你好好想想吧。”
“我知道了。”沈砚辞低低应了一声,心底却已乱麻横生。
房间里,叶栀梦将自己蜷缩在床角,脸深深埋进膝盖,滚烫的泪水终于冲破堤防,无声地浸湿了裙摆。她只是想争取一点点属于自己的空间,想证明自己可以独立行走,为什么就这么艰难?沈砚辞那不容置喙的强势,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她捆缚得喘不过气。她明白,他的出发点或许掺杂着关心,可这种以爱为名、全然不顾她感受的控制,实在太沉重,太令人窒息,让她本能地想要逃离这片看似华丽、实则逼仄的牢笼。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色似乎明亮了些许,轻轻洒在窗台上。房门被轻轻叩响。
叶栀梦迅速擦干脸上的泪痕,将头扭向一边,声音沙哑而冷淡:“我不想说话,请你离开。”
门外安静了片刻,随即,沈砚辞低沉的声音传来,隔着门板,少了几分之前的冰冷,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晦涩:“我不是来和你争论的。”
停顿了一下,他似乎叹了口气:“开门,我给你拿了点东西。”
叶栀梦依旧没有回应。几秒后,房门锁舌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被他用备用钥匙打开了。他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和一小碟她平时喜欢的、造型精致的抹茶蛋糕。
他将东西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略显疲惫的侧脸。他的目光落在她依旧泛红的眼尾和缺乏血色的脸颊上,心脏像是被细针刺了一下,泛起密密的疼。他走到床边,却没有坐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