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疑的强势:“刚毕业,对社会认知几近于无,独立生存能力欠缺。租房环境鱼龙混杂,安全隐患无法预估。不准搬。”
这简短、斩钉截铁的命令句式,瞬间点燃了叶栀梦心中压抑许久的反抗火苗。她抬起头,第一次在这样对峙的场景下,没有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而是迎着他冰冷的眸光,眼底漾开一抹倔强:“小叔,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是法律意义上完全独立的成年人。我有能力,也必须要学会照顾好自己。我不能永远躲在沈家的屋檐下,我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呼吸属于自己的空气,而不是……而不是永远活在谁的羽翼阴影里。”
“羽翼?阴影?”沈砚辞的眉头骤然锁紧,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周遭的气压仿佛都随之降低了些许,“所以,在你看来,我和沈叔叔这些年对你的照顾,只是一种让你感到压抑的负担?是一种需要被摆脱的‘依赖’?”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带着一种被误解的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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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栀梦急切地否认,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发自内心地感激你们,没有沈家,没有你们,可能就没有我的今天。这份恩情,我永远铭记。但感激不等于我要永远失去自我!我也想靠自己的双脚站稳,活出属于叶栀梦自己的人生轨迹,而不是永远按照别人设定好的路走下去!”她的话语,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试图打破那层坚固的冰面。
这番话,却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扎进了沈砚辞心脏最柔软也最偏执的角落。他看着她眼中那份不容错辩的倔强与对自由的渴望,一股强烈的、近乎恐慌的情绪猛地攫住了他。他早已习惯了她存在于他的视线范围内,习惯了她生活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潜意识里拒绝接受她会长大、会渴望离开的事实。他无法想象,一旦她搬离这个家,脱离他日常的视线,她会遇见什么样的人,经历什么样的事,那颗原本向他微微倾斜的心,是否会就此渐行渐远,甚至……被他人占据。这种未知的可能性,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和恐惧。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沈砚辞的语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专制的意味,“在你没有足够的能力让我确信你能绝对安全之前,住在家里,是唯一的选择。没有我的同意,你哪里也不能去。”
叶栀梦被他话语里那种全然不顾她意愿的强硬刺伤了,委屈如同潮水般涌上鼻尖,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小叔!你不能这样武断地决定我的人生!这是我自己的生活,我有权利为自己做选择!”
“你的人生?”沈砚辞凝视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却依旧强迫自己硬起心肠,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用以掩饰恐慌的残酷,“在你真正拥有足够力量面对这个世界所有的恶意之前,我对你的人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留在家里,是最基本的安全保障。”
“我已经不是需要时时刻刻被保护起来的小孩子了!”叶栀梦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提高,带着一丝哽咽,长期积压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你根本就不是担心我的安全!你只是……你只是不想让我离开你的视线,不想失去对我的控制!你害怕失控,对吗?”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沈砚辞内心深处那扇紧闭的、连他自己都不愿审视的门。他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几乎让人窒息,握着水杯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泛白,手背青筋隐现。
沈振宏眼见气氛剑拔弩张,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栀梦,你的想法叔叔理解,年轻人想独立是好事。但砚辞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搬出去住的事,我们从长计议,再好好商量商量,总能有更稳妥的办法。砚辞,你也是,有话好好说,栀梦是懂事的孩子,你态度别这么强硬。”
“没什么可商量的。”沈砚辞直接打断了沈振宏的话,目光依旧死死锁在叶栀梦苍白而执拗的小脸上,像是要将她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