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判决:“我沈砚辞的家人,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更轮不到你动手动脚。现在,立刻,向栀梦郑重道歉。然后,从我眼前消失。”
林浩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巨大的羞辱感和对沈砚辞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在绝对的力量和权势面前,他平日那点仗势欺人的底气荡然无存。他咬着后槽牙,强忍着剧痛和屈辱,转向叶栀梦,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对不起!”
沈砚辞冷冷地甩开他的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林浩宇如蒙大赦,捂着手腕,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挤开人群,飞快地逃离了展厅,连头都不敢回。
一场风波,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却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刷掉了虚伪的平静,也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沈砚辞这才转过身,面向叶栀梦。就在转身的刹那,他眼底的凛冽寒冰如同遇到暖阳般迅速消融,被一种深切的温柔和关切所取代。他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颊和微红的眼眶,伸出手,不是碰触,而是极其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没事了,别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叶栀梦抬起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一刻,周围嘈杂的人群、纷乱的议论仿佛都消失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高大的身影和温柔的眼神。先前被羞辱的委屈、愤怒和难过,都被一种巨大而踏实的安全感所包裹、所抚平。阳光透过展厅巨大的玻璃穹顶,恰好投下一束光,笼罩在沈砚辞身上,仿佛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耀眼而温暖的光环。她心中猛地一动,一种清晰无比的认知涌上心头:眼前这个被她唤作“小叔”的男人,对她的保护,早已超越了寻常长辈对晚辈的界限,那是一种更为深沉、更为专注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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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这时才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激动地凑到叶栀梦身边,小声惊呼:“栀梦!我的天!你小叔刚才简直……简直帅炸了!那气场,两米八!太霸气了!这才是真正的守护啊!”
叶栀梦脸颊绯红,心跳如擂鼓,被好友这么一说,更加不敢直视沈砚辞的眼睛,慌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慌乱。任何美好的事物都不应被轻慢对待,真正的艺术源于内心的纯粹与尊严的坚守。她手中的这幅《归处》,寻觅的正是这样一份不容玷污的安宁与价值。
沈砚辞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羞赧,目光平静却极具分量地扫过周围仍在张望的人群,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慑力,清晰地传递出去:“一场小误会,打扰各位雅兴了。画展继续,请大家尽情欣赏同学们的心血之作,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影响了发现美的心情。”
他的话语自然而然地引导了众人的注意力,展厅内的气氛逐渐恢复正常,但很多人看向叶栀梦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尊重和考量。
说完,他转向叶栀梦,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中,指尖不经意间与她相触,温热的触感让叶栀梦像是被微弱的电流击中,手微微一颤,差点没接稳。沈砚辞稳稳托住杯子,声音放缓:“喝点水,定定神。我公司还有个会议,必须过去了。画展结束前给我电话,我来接你。”叶栀梦接过水杯,冰凉的指尖感受到杯壁传来的温暖,小声应道:“好,谢谢小叔。”
沈砚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复杂难辨,包含了太多她此刻无法读懂的情绪,然后才干脆利落地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展厅。他的背影挺拔如松,渐渐消失在门口的光影里。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看不见,叶栀梦才缓缓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杯温水,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心里那股异样的情愫,非但没有随着他的离开而消散,反而如同雨后的藤蔓,汲取着阳光和露水,更加肆意地悄然蔓延、生长,缠绕在心间,带来一种甜蜜又慌乱的悸动。展厅里光影流动,人声熙攘,而她的世界,却因为刚才那个男人的出现和离开,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