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布料纹理。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再次缓缓淌过心田。她没想到,他连这样微不足道的细节都考虑到了。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对她时常惜字如金的男人,私下里竟然是这样……心细如发。
“谢谢张叔,”她轻声说,将袋子妥善地放在自己身旁的空位上,“也……麻烦您帮我谢谢小叔。”
“您太客气了,叶小姐。”张叔笑了笑,目光专注地看向前方道路,语气平和,“先生只是吩咐我,务必要照顾好您。”他没有再多言,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车辆平稳地汇入了清晨逐渐繁忙起来的车流。
车子很快便驶到了美术学院那充满艺术气息的校门口。叶栀梦刚要伸手去开车门,包里的手机却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让她呼吸微微一滞——是沈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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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平复某种莫名的紧张,才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边,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拘谨:“小叔?”
“到学校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依旧是她熟悉的清冷音质,语调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然而,在那份冷静之下,她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关切。
“嗯,刚到门口。”她老实回答。
“取画的时候小心些,”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画框边角可能不够光滑,注意别划伤手。那些画框分量不轻,让张叔帮你搬,不要自己勉强。”
他的叮嘱细致而具体,仿佛能透过电话看到她可能遇到的每一个细节。叶栀梦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心里那片暖意如同被吹拂的湖面,荡漾得越来越开阔。
“我知道了,小叔,您放心吧。”她轻声应着,语气不自觉地柔软下来。
“取完画,直接让张叔送你回沈家。”沈砚辞的语调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种安排事务的口吻,“中午我会回去吃饭。”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随后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别去其他地方闲逛,最近……外面不太安全。”
这近乎于限制她行动自由的话语,若是出自他人之口,定会让她感到不悦。但此刻从他口中说出,叶栀梦却奇异地没有生出多少抗拒。她清楚地知道,这背后藏着他未曾言明的担忧,或许还与赵铭那件事有关。
“好。”她没有犹豫,顺从地应了下来。这份过度的保护,确实让她偶尔感到些许压力,像被一张无形而柔软的网包裹着,但更多的,是一种被人珍视、被人小心翼翼守护着的感动。这种矛盾的感觉,让她心情复杂。
挂了电话,她推开车门,走进了熟悉的校园。找到负责管理画展后续事宜的老师,过程异常顺利。老师的态度甚至比以往更加和蔼,很快便将她的三幅参展作品交还给她。张叔一直安静地跟在她身后,见她拿到画,立刻上前,动作熟练而小心地将尺寸不一的画框一一装入那个黑色的收纳袋中,然后稳稳地放进了车的后备箱。
回程的路上,叶栀梦安静地靠在舒适的后座椅背上,侧头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行道树绿意盎然,行人步履匆匆,城市在晨光中苏醒,充满活力。可她的内心,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波澜起伏,无法平静。
她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沈砚辞对她这份无微不至的“关心”,早已超越了普通长辈对晚辈应有的界限。那里面掺杂了太多她无法忽略、也无法准确定义的东西——掌控、保护、占有,或许还有……更多。可她却始终不敢去捅破那层薄薄的、介于“叔侄”与“其他”之间的窗户纸。
一方面,是根深蒂固的世俗观念和身份差距带来的顾虑;另一方面,是她自己内心的迷茫与不确定。她对他的感情,究竟是在这寄人篱下的环境里产生的依赖与感激,还是……真正的心动?这个问题,像一团迷雾,笼罩在她心头,让她既渴望看清,又害怕答案。
车子平稳地驶回沈家那座静谧的宅院。停稳后,张叔帮她将画搬到了二楼那间专属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