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担忧和一丝不愿麻烦他的愧疚,“你公司那么忙,日程排得那么满,这种小事怎么好意思让你亲自……”
“再忙,”沈砚辞向前迈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刻意加重了某个词的读音,目光却带着一种近乎灼热的、与她口中词汇完全不符的专注,牢牢锁住她沾了那点墨渍的、微微颤动的睫毛,“也得抽出时间,好好看着我的‘侄女’。”
他微微停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微微眯起,里面翻涌着某种危险的暗流,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免得……再被一些不知所谓的人欺负了去。”
“上次画展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叶栀梦的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热度迅速蔓延到耳根。她怎么会忘?那个挡在她身前的高大背影,那双看向挑衅者时冰寒刺骨、转向她时却瞬间柔和的眼神,那句掷地有声的宣告……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烙印,深深刻在她的记忆里。此刻被他旧事重提,那份被他牢牢保护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与心底那份隐秘的悸动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跳瞬间失了节奏,怦怦作响,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有些狼狈地低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声音细弱蚊蚋,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是辩解还是撒娇的意味:“我……我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嘛……”
“不麻烦。”沈砚辞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反驳的力量。
他向前又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混合着雨水泥土气息和雪松尾调的独特味道。他的目光,从她泛红的脸颊,缓缓下移,落在了她交握在身前、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微微泛红、甚至有些僵硬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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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看了几秒,那目光专注得几乎让她以为自己的手指上开出了花。
然后,他忽然弯下腰,动作自然地从她身旁的椅背上,拿起了她之前随手搭在那里的那件米色薄款针织开衫。他直起身,将开衫递到她面前,语气是一种平淡的命令,却又奇异地不那么令人反感:“穿上。”
叶栀梦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顺从了。她接过那件还残留着她自己体温(或者说,是他掌心温度?)的开衫,默默地披在肩上,然后一颗一颗,仔细地系好纽扣。柔软的面料包裹住她单薄的身体,有效地阻隔了空气中的寒意。更让她心神不宁的是,衣服上似乎也沾染了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丝丝缕缕地萦绕着她,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安心的感觉。
她刚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却又似乎掺杂了极细微哄劝意味的口吻:“以后画画,不要超过十一点。”
他的语气顿了顿,补充道,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熬夜伤眼睛。”
“可是……”叶栀梦抬起头,有些着急地看向他,指了指画架上那幅只差最后几步就能完成的海岸线,“这幅画后天就要交了,时间真的很赶……”
“明天再画。”他的语气依旧不容置喙,但音调却似乎比刚才放缓了些许,少了些命令的强硬,多了几分……近乎无奈的纵容?仿佛在安抚一个因为贪玩而不肯睡觉的孩子,“现在,把牛奶喝了。然后,回房间休息。”
叶栀梦看着他深邃眼眸中那不容反驳的坚定,知道自己再多的坚持也是徒劳。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妥协地伸出手,端起了那杯温度似乎刚刚好的牛奶。
玻璃杯壁传来的暖意,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到心底。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带着天然甜香的液体滑过食道,有效地温暖了她有些冰凉的胃,也似乎驱散了些许盘踞在心头的不安和寒意。
她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刚想把空杯子递还给他,顺便道谢。
然而,就在她抬起头的瞬间,沈砚辞却忽然伸出了手。
他的动作很快,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轻柔。修长的、骨节分明的食指,带着一丝室外带来的微凉温度,极其精准地、轻轻地拂过了她卷翘的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