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您说的这些,可有凭证?”随军的文书修士取出玉简和刻笔,神情肃穆,“我等会将您的证词一一记录,日后定会公之于众,让敖烈血债血偿。”
周老修士闻言,连忙从怀中摸出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小盒子,颤抖着打开:“这里有他们每次收资源的记录,还有……还有张铁匠被废那天,我偷偷画下的画像。”
盒子里是一叠泛黄的符纸,上面用朱砂歪歪扭扭地记着日期和缴纳的资源种类,最后一页画着几个身披黑甲的修士,正将一个中年人拖向远处的蚁穴,旁边标注着“张铁,三月初七”。画像线条粗糙,却足以看清那些修士腰间的天罗域令牌。
韩烨接过符纸,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触感,上面的每一笔都像是用血泪写成。他转头对文书道:“仔细记录,每一个名字、每一件事都不能遗漏。另外,派弟子去周边村落探查,凡有类似遭遇者,皆记录在案。”
“是!”文书领命,立刻带着两名弟子散开。周老修士见状,又道:“仙师,往东南方向走五十里,有个‘清溪村’,那里上个月刚被天罗域的人抄了,村长的女儿因为反抗被……被他们掳走了啊!”
韩烨的眼神冷了下来,周身的玄铁灵力不自觉地翻涌,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他将符纸郑重地交给林岳收好,沉声道:“传令下去,大军行进时放缓速度,凡遇幸存者,皆给予安抚;凡遇罪证,尽数收录。我要让天下人都看看,敖烈治下的天罗域,究竟是怎样一副人间地狱!”
阳光渐渐升高,驱散了最后的薄雾。联军修士们扛着武器,小心翼翼地穿行在疮痍满目的土地上,他们的脚步声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土地上沉睡的冤魂。文书修士的刻笔在玉简上沙沙作响,每一道刻痕都像是在为敖烈的罪状再添一笔。
韩烨走在队伍中央,望着前方延伸向天际的道路,紫电天网在他掌心若隐若现。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天罗域的罪恶,绝不止眼前所见的这些,而他要做的,就是将所有黑暗都暴露在阳光下,为那些受苦的修士讨回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