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冰的刀锋。
锁是新打开的,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衣柜里,对方刚离开不久,追。
脚步声渐远,云织雾刚松了口气,衣柜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阳光涌进来的瞬间,她看见一张带着笑意的脸,那人穿着墨色锦袍,腰间挂着枚青铜令牌,眼神里满是玩味。
两位姑娘,躲在这里乘凉吗?
春桃尖叫一声,云织雾却迅速反应过来,抬手将琉璃灯朝那人脸上掷去,趁他偏头躲避的瞬间,拽着春桃从衣柜另一侧冲了出去。
哎,别急着走啊。墨袍人轻笑一声,身形一晃就拦在了她们面前,指尖夹着那半张从云织雾袖中滑落的纸,云家小千金,偷了影阁的东西就想跑?
云织雾瞳孔骤缩——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时,阁楼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方才那个清冷的男声再次响起,带着警惕:萧既明,你怎么在这?
被称为萧既明的墨袍人转头,朝门口扬了扬手中的纸,笑得狡黠:江叙白,看来咱们要找的是同一个东西。
云织雾顺着门口的光线看去,只见方才那个月白官服的男子站在那里,长剑已出鞘,剑尖斜指地面,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冰冷得像要将人刺穿。
糟了。她暗叫不好,怀里的木盒硌得胸口发疼,袖中剩下的半张纸还在发烫。这两个人,一个是大理寺少卿江叙白,以铁面无私闻名;一个是江湖情报组织知微堂的少主萧既明,传闻他知晓天下秘闻。
而她,云家最不务正业的嫡长女,此刻正拿着半张疑似影阁密信的纸,被这两人堵在荒楼里。
春桃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紧紧抓着云织雾的胳膊。云织雾深吸一口气,帷帽的轻纱轻轻晃动,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纱层,落在江叙白的剑上,声音平静得不像个刚被抓包的:
阁下是大理寺的人?按大雍律,无凭无据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江叙白眉头微蹙,显然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萧既明则笑得更欢了,晃了晃手中的纸:民宅?这永乐阁可是皇家禁地,云小姐私闯禁地,还偷了影阁的信物,这笔账该怎么算?
云织雾指尖微动,摸到了袖中藏着的另一把小巧的银匕——这是父亲教她防身用的。她知道此刻硬拼讨不到好,江叙白的剑法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快,萧既明的身手更是深不可测。
影阁早已覆灭,她缓缓后退一步,背靠墙壁,这纸是什么,我一无所知。倒是二位,一个朝廷命官,一个江湖草莽,为何会追查前朝秘辛?
江叙白没回答,只是剑尖微微抬起,指向她怀里:把你藏的东西拿出来。
萧既明也收起了笑意,眼神变得锐利:那半张纸的另一半,在影阁手里。云小姐,你父亲当年是不是和影阁有牵连?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进云织雾心里。父亲的死因一直是个谜,家族对外宣称是急病,但她总觉得不对劲。她攥紧了拳头,帷帽下的脸色有些发白,却依旧挺直了脊背:
我父亲是忠臣,绝不可能与逆党为伍。
是不是,看过你怀里的东西就知道了。江叙白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脚步缓缓逼近。
就在这时,阁楼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三短一长——是云家的示警信号,说明有外人靠近。萧既明脸色微变:影阁的人来了。
江叙白立刻转身,长剑归鞘,动作利落:萧既明,先联手。
萧既明挑眉,看了眼云织雾:带上她?
江叙白瞥了云织雾一眼,目光在她腰间的玉佩上停留片刻——那是云家的信物,雕着云纹与玄鸟,与暗格火漆印上的图案隐隐呼应。他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带上。
云织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既明一把抓住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江叙白已经推开后窗,外面是条狭窄的后巷。
不想死就跟上。江叙白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春桃吓得腿软,云织雾咬咬牙,拽着春桃跟上萧既明,跃出了后窗。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