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的瞬间,她回头望了一眼阁楼,只见几道黑影正从正门涌入,动作迅捷如鬼魅。
别看了,萧既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戏谑,再看,你的小侍女就要吓晕了。
云织雾低头,果然见春桃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她深吸一口气,挣开萧既明的手:我自己能走。
萧既明挑眉,倒也没再强求,只是与她并排走着,目光时不时扫过她怀里的木盒轮廓。江叙白走在最前面,步伐沉稳,腰间的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金属声。
巷子狭窄而曲折,两侧的高墙挡着阳光,显得有些阴暗。云织雾一边走,一边快速思索:影阁的人为何会找那半张纸?父亲的死真的和影阁有关?江叙白和萧既明又为何追查影阁?
那火漆印,江叙白的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打破了沉默,是云家的私印,对吗?
云织雾脚步一顿,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她抬头看向江叙白的背影,他的肩膀挺得笔直,像一杆标枪。
她坦然承认,既然被看见了,否认也没用,但我父亲绝不会与影阁勾结。
萧既明轻笑一声:云小姐倒是坦诚。不过影阁的行事风格,可不会管你父亲是不是自愿。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听说令尊去世前,曾负责护送皇家秘宝山河社稷图
云织雾猛地停下脚步,震惊地看着萧既明。山河社稷图失窃案是十年前的大案,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不了了之,怎么会和父亲有关?家族从未提过这件事。
你胡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害怕,是愤怒。
萧既明耸耸肩,刚想再说什么,江叙白突然抬手示意停下。三人躲到一堵矮墙后,只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影从巷口经过,腰间都挂着银色的玄鸟令牌——和她那半张纸上的火漆印一模一样。
影阁的人在搜这片区域,江叙白低声道,他们不止想要那半张纸。
萧既明摸了摸下巴:看来那东西比我们想的更重要。云小姐,你怀里的木盒里,装的该不会是...
闭嘴!云织雾厉声打断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盒子。
江叙白的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透过轻纱,能看到她紧抿的嘴唇。他沉默片刻,道:前面左转有个废弃的货栈,先去那里躲躲。
云织雾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身边瑟瑟发抖的春桃,最终点了点头。现在这种情况,确实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理清头绪。
跟着江叙白穿过两条小巷,果然看到一座废弃的货栈,大门虚掩着。江叙白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确认安全后才示意她们进来。
货栈里堆满了破旧的麻袋,空气中弥漫着谷物腐烂的气息。江叙白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火光跳跃着,照亮了他清冷的眉眼。
把木盒拿出来吧。他看着云织雾,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云织雾抱紧盒子,后退一步:这是我云家的东西。
如果与影阁有关,就不是你云家的私事了。江叙白的声音依旧平静,影阁是前朝余孽,一直想颠覆大雍,若令尊真的与他们有牵连,云家现在就该被抄家了。
这句话戳中了云织雾的软肋。她知道大理寺的行事风格,一旦沾上谋逆的边,再大的世家也会被连根拔起。她看了眼吓得快要哭出来的春桃,又想到家族里的老老少少,最终咬了咬牙,将怀里的木盒放在了地上。
我可以打开,但你们得告诉我,影阁到底在找什么?还有,我父亲和山河社稷图到底有什么关系?
江叙白与萧既明对视一眼,萧既明耸耸肩,示意江叙白说。江叙白沉吟片刻,道:十年前,山河社稷图在护送途中失窃,护送队全灭,只有令尊活了下来,但他也在半个月后。当时的卷宗记载,现场发现了影阁的令牌。
云织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原来父亲的死真的和失窃案有关!她扶着旁边的麻袋,指尖冰凉:不可能...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萧既明蹲下身,看着地上的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