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影阁在京城据点的指令。”
“写了什么?”云织雾凑过去看。纸条上的字迹潦草,用的是影阁的暗号,但旁边标注着几个小字:“亥时,云府后门见,带玄鸟印来换图的线索。”
“他们想骗你出去。”江叙白的声音沉了下来,“看来他们知道玄鸟印在你手里。”
云织雾心里一紧:“他们怎么会知道?除了我们三个,没人知道我拿到了玄鸟印和钥匙。”
萧既明将纸条凑到油灯前,仔细看了看:“这纸条的墨迹很新,应该是刚写的。说明影阁在附近有眼线,我们刚才在阁楼的动静,被他们看见了。”
春桃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回府告诉老夫人?”
云织雾摇头。云家现在由叔父打理,父亲信里那句没写完的“勿信任何人,包括...”让她心里发毛。如果叔父不可信,回府反而更危险。
“不能回府。”她看向江叙白和萧既明,“影阁设了圈套,我们不能硬碰。但他们既然用图的线索做诱饵,说明他们也不知道图在哪,这是我们的机会。”
江叙白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这个深闺千金能在这种时候保持冷静。他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我们假装赴约,趁机追查他们的据点?”
“不止。”云织雾走到黑影的尸体旁,蹲下身仔细观察他腰间的令牌,“这玄鸟令牌的做工很精细,上面的玄鸟翅膀上有个极小的刻痕,像是个标记。我父亲书房里那枚失踪的私印,翅膀上也有同样的刻痕。”
萧既明凑过来细看:“你是说,这令牌和你父亲的私印有关联?”
“很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云织雾指尖划过刻痕,“云家有个祖传的工坊,专门制作这种带暗记的信物,只有历任家主才知道。我父亲去世后,工坊就被叔父封了。”
江叙白的眼睛亮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影阁里有云家的人?”
这是最可怕的猜测。如果影阁已经渗透进云家,那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不确定,但值得查。”云织雾站起身,目光坚定,“亥时的约,我去。”
“不行!”江叙白立刻反对,“太危险了,影阁的人肯定设了埋伏。”
“只有我去,他们才会相信。”云织雾语气平静,“他们要的是玄鸟印,我带着印去,才能引他们出来。你们可以埋伏在附近,见机行事。”
萧既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丫头说得有道理。云家的人去,影阁才不会起疑。不过得有个人跟着你,以防万一。”他看向江叙白,“江少卿,你觉得呢?”
江叙白皱眉,显然不赞同这个计划,但他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能接触到影阁的机会。他沉默片刻,道:“我和你一起去。萧少主,你带人埋伏在周围,一旦有动静,立刻接应。”
“行。”萧既明爽快地答应,“知微堂在京城有暗线,我马上去安排。不过云小姐,你得把玄鸟印给我一个仿制品,真的可不能带在身上。”
云织雾点头,从怀里掏出木盒,将里面的玄鸟印取出来。这枚印是用和田玉雕刻的,质地温润,玄鸟的翅膀栩栩如生。她仔细看了看,将印交给萧既明:“仿制品要做得像一点,尤其是翅膀上的刻痕。”
萧既明接过印,揣进怀里:“放心,知微堂有最好的工匠,保证以假乱真。亥时还有三个时辰,我先去准备,你们也找个地方藏好,别被影阁的眼线发现。”
说完,他身影一晃,像阵风似的从货栈后窗掠了出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货栈里只剩下江叙白、云织雾和春桃。油灯的光忽明忽暗,映得三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
“春桃,你先回府。”云织雾蹲下身,握住春桃的手,“回去后别告诉任何人我们遇到的事,就说我在外面玩得晚了,明天再回。如果有人问起,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春桃眼泪汪汪的,却用力点头:“小姐,你一定要小心!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