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给你求平安符。”
云织雾笑了笑,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塞给她:“路上小心,从后门走,别被人看见了。”
春桃接过银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货栈。
货栈里彻底安静下来。江叙白走到角落里,将黑影的尸体拖到一堆麻袋后面藏好,又用灰尘掩盖了地上的血迹。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看向云织雾。
“你不怕吗?”他突然问。
云织雾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怕,但我更想知道真相。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山河图在哪,影阁为什么要针对云家...这些我都要查清楚。”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决心。江叙白看着她,帷帽的轻纱遮住了她的脸,只能看到她握着银匕的手很稳,没有丝毫颤抖。他忽然想起卷宗里对云家的记载:世代书香,以忠君爱国闻名,却没想到这一代的嫡女,竟有如此胆识。
“影阁的人很狡猾,”江叙白提醒道,“待会儿见了他们,不要轻易相信他们的话,一切听我指挥。”
“好。”云织雾答应着,心里却在盘算。她不能完全依赖江叙白,父亲的信里说“勿信任何人”,包括眼前这位看似公正的大理寺少卿吗?她不知道,但必须留个心眼。
两人在货栈里静静等待,谁都没有再说话。油灯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打更声,“咚——咚——”,是戍时了。
就在这时,货栈的门被轻轻推开,萧既明的身影闪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锦盒。
“搞定。”他将锦盒递给云织雾,“仿制品在里面,重量和质感都和真的一样,除非他们用特殊的方法验,否则看不出来。”
云织雾打开锦盒,里面果然放着一枚和真印一模一样的玄鸟印,连翅膀上的刻痕都分毫不差。她点点头,将仿制品放进怀里,真印则被她藏进了靴筒里——那里是最不容易被搜查的地方。
“埋伏都安排好了?”江叙白问。
“嗯,知微堂的人会在云府后门周围的屋顶和巷子里埋伏,只要影阁的人动手,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萧既明拍了拍胸脯,“不过江少卿,待会儿动手时可别抢我的人头,我还等着拿影阁的悬赏呢。”
江叙白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时辰差不多了,该出发了。”云织雾站起身,理了理裙摆。她依旧戴着帷帽,只是将轻纱撩起了一些,露出了下巴和嘴唇,这样既能保持神秘感,又能在必要时快速行动。
三人离开货栈,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云府的方向走去。京城的夜晚很安静,只有巡逻的士兵脚步声和偶尔的犬吠。云织雾走在中间,左边是江叙白,右边是萧既明,两人一左一右,像两道屏障,将她护在中间。
走到离云府还有两条街的地方,江叙白停下脚步:“就到这里。萧少主,你去通知你的人准备。云小姐,我们从侧巷绕过去,准时到后门。”
萧既明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江叙白带着云织雾走进一条狭窄的侧巷,巷子两旁是高高的院墙,墙头上爬满了藤蔓。月光透过藤蔓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待会儿见到影阁的人,你尽量拖延时间,我会观察他们的动静,找到他们的头领。”江叙白低声道,“如果情况不对,我会发出信号,萧既明的人会立刻动手。”
“好。”云织雾应着,心里却在想,影阁的人会派谁来?会不会是她认识的人?
两人在巷子里等到亥时将至,才慢慢朝着云府后门走去。云府的后门很偏僻,平时只有下人进出,此刻更是静悄悄的,只有两盏昏黄的灯笼挂在门两旁,在风中摇曳。
刚走到后门附近,一个黑影就从门后的大树后闪了出来,低声道:“玄鸟印带来了吗?”
云织雾停下脚步,声音平静:“图的线索呢?”
黑影冷笑一声:“印拿来,自然会给你线索。”
江叙白往前一步,挡在云织雾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