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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扬一惊醒来,慌忙跳起来站好。烟萝面罩寒霜,冷冷道:“就这种蠢相,还指望来日大红?”
云扬不敢接话,只小心翼翼的擦去口角的湿意。烟萝嫌恶的转过眸光,拿出曲牌教她唱曲儿。
让烟萝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跳舞、弹琴难如登天的小丫头,在唱歌上却天赋异禀,不仅好几个曲牌一教就会,且歌声清越、语音婉转。一日下来,楚云扬已经学了《踏莎行》、《鹧鸪天》、《谢秋娘》等好几首曲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仿佛还从烟萝的眼眸中看到了笑意!这是开始学艺多日以来,楚云扬第一次没有挨打。接下来几日,烟萝似乎对她有所改观,不再一味的眼神死寂如同荒漠,偶尔,还会用探究的眸光瞧她,只是轮到跳舞、弹琴课,楚云扬总还是免不了再挨罚。
这日清晨,锦云把沉沉酣睡的楚云扬从被窝里拎出来,“啊”的痛呼一声,楚云扬轻抚着手臂醒来。
锦云一眼望见她手臂上的瘀青,怔了怔神,欲言又止。
楚云扬揉了揉发胀的双眼,暗暗后悔昨晚研究《鬼医秘术》太晚。她胡乱洗漱了,边吃早餐,边试探着问:“姐姐是见怪不怪了吗?”
锦云收了面上一贯的柔和,黯然一笑,道:“到了这里,谁又能逃得了这些呢?”
楚云扬摇摇头,继续说:“锥子刺股、揪软肉、光脚站瓦砾……姐姐尝过几种?”
“云娘说的这些,锦云全部尝过,而且,还不止这些……”锦云语气平淡,悲喜莫辨。
楚云扬心头一抖,手中的馒头差点掉落。定了定神,又问:“她为何总戴面纱?”
“三年之前,她是京城中的惊才绝艳,风流名士慕名、王孙公子盈门,曾万金难求!”锦云幽幽叹息一声,默然良久方道:“出头的椽子总是会先烂掉,遭人忌恨,毁了容,一身绝技,只能沦作教习,也是难为她了……”
楚云扬不语,默默喝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