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楚云扬接过看了他一眼,“再多准备两根。”又转向另一人吩咐:“快拿棉纱助我清理血液。”
言罢再也不看众人惊愕的目光,快速整理着褚校尉的肠子,找到断裂处,仔细缝上。
众人更是骇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这是什么奇诡医术?”最先开口质疑的那个人又忍不住惊喊。
没有人再理他,一片静默中,大家各自学着楚云扬的样子给伤者缝合伤口,开始了有序地忙碌。只是原本见惯伤病的他们,此刻却忍不住心颤手抖!
良久,一个军医也忍不住开口问道:“还好这些伤者都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否则,这病人若是醒着,如何禁受得住?”其实,这也是其他医师心中的疑虑,只是不敢多言。
楚云扬头也不抬的说:“病患若是神智清醒,自然是要用麻沸散的。”
一个御医愕然,“麻沸散?不是说原方已然佚失了吗?莫非,楚御医连这个配方都有了?”
楚云扬扫了他一眼,刚想说已有了可以替代的配方,那个军医又抢先发问:
“那,敢问楚御医,这桑树筋将来怎么办?”军医一脸求知若渴,这法子若好使,对于一个军医而言,可真是太有用了!一场仗打下来,得有多少人伤痕累累啊!如能把大伤口缝上,会大大增加愈合机会,这得少死多少人啊,简直就是天大的功德!
楚云扬缝上最后一个伤口,艰难的直起快要断掉的腰,睇了他一眼,确定他是真心求教,遂道:“放心,这叫桑白线,可专门用来缝合伤口,对人身体无害,故而也无需管它,过些时日,随着伤口的好转会慢慢融合于肌肤之中。”
在场众人各自松一口气,原来如此。
“这个给你,闻一闻会舒服些。”华清扬及时递过来一小块东西。
楚云扬下意识的接过来,还不曾放到鼻端,就有一股清甜沁人心脾,顿感疲惫消减。
“沉香?你竟然有这么大块沉香?”楚云扬震惊的看向华清扬,
这,也太奢侈了吧,简直就是隐形大富豪啊。要知道,哪怕就只有这块的十分之一大,在现代也要上万元!这样好的沉香,即便是在这里,恐怕也是价值不菲。
华清扬很有些鄙视楚云扬的粗鄙和贪婪,嫌弃的睨了她一眼,差点想说让他擦擦口水。
楚云扬放在手心把玩了一会儿,依依不舍还给他,华清扬微怔,下意识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将沉香收进荷包。
楚云扬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荷包上,怔了怔,忽然想起沈清霜的话。
她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用极其怪异的声调说:“你这个,荷包……”
华清扬下意识将荷包握紧在手心里,变色道:“这个,是先母留下的,抱歉不能外借。”
“先母……”楚云扬喃喃。
“对,是先母亲手所绣。”华清扬摸索了一下荷包,迅速收好。
楚云扬不语,把手伸进衣袋里,悄悄捏紧了自己的荷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