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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的可伶可俐两人也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她们姐妹自入大将军府以来多得席妈妈照应,对长庆叔自然多一份信赖和亲切,若贸然将云庐的大管事换作不熟悉的旁人,她们可不一定能相处得这般融洽自在。再说了,姑娘要操心的事多,干的又都是大事!她们可不放心交给别人!
云扬微微闭上眼,眼前浮现出初见冬阳时,他对阿嫂沈清霜那一副痴心入骨的模样,唇畔不禁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马车抵达大将军府时,戌时都差不多要过了。老太君已经歇下,云扬吩咐不准再去打扰。打听到父亲还在书房没休息,便先过去见礼。
父女相见,自是免不了一场欢喜。云扬本是只想寒暄几句,不知怎的,话题就回到来犀牛岗的案子上。
云扬简单敷衍几句,不愿多谈,大将军却还是叹息一声,说出了他最深的忧虑:“阿云,阿爹知你是个有大心胸的慈悲好孩子,可是,救护中心中心这事,是否可以缓行?等过几年,阿云成了亲……”
云扬苦笑,忍不住打断他:“阿爹,阿云知道您担心什么。可是,事情出来了,总是要有人去做。不如,就让阿云试一试。太夜了,阿爹早些休息,后日容妹妹的蛋糕店就要开张,阿云还要去看看容妹妹,就先告退了。”
华世勋呆呆的看着面前这张酷似亡妻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云扬却福了福身,决然而去。
“阿鸢,”书房内,华世勋叫了一声亡妻的小字,泪盈于睫:“她真是遗传了你全部的善良!可是她受了那么多的苦,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如何忍心她再去走那些荆棘路……”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女儿并未走远。他的心疼和忧虑,都被暗影处的云扬听了个全。
良久,云扬才从暗影里走出,可伶默默递上一方丝帕,云扬接过,轻叹一声,悄然离去。
灯下凝思的华世勋一怔,双目迅速染泪:“阿鸢,是你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