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玥抱着妞妞快步而出,待出了云庐的院门,又忍不住回头,却见云庐所有的人都站在门口相送,大大小小、男男女女……
明玥顿时无法忍泪,抱着妞妞飞身上马,娇叱一声:“驾!”转眼身影已被后面的侍从马队淹没……
云扬无力地趔趄了一下,直接靠在可伶可俐身上。
可伶一边快速扶住,一边安慰:“妞妞虽是第一次远离姑娘,到底跟着的是明玥公主,疼爱它都来不及,定不会吃苦头的。”
云扬苦笑:“此次让它出去,便是要它吃苦头的,不然,如何长大……”说着竟哽咽起来。
可伶可俐对视了一眼,都不敢再做声。
且说念生带着秀儿赶到水库工地时,村中不少认识秀儿的在工地上做工。犀牛岗的村民先是受了慧安县主报仇申冤的大恩;接着又受县主赠粮救荒;这还不够,为了他们日后不再陷入困境,还带着他们一起挣钱改变现状!这都是活命的恩情,他们犀牛岗的人知道好歹。因此一听说水库是县主主张修建的,能来的,都积极地赶来了。
这也让工部的一众官员特别惊奇,他们负责修建过的工程年年都有,无论大小,很少有民夫主动前来!即便是被官府征召而至,多半也是抱怨连天,要么就消极怠工,总是需要配备一定数量的工头进行监督才能确保工程能够顺利进行。却极少见如此忠厚朴实的民夫,甚至还有妇人也要参加劳役!他们不仅主动前来,还干劲儿十足,完全不用督促,只要吩咐干嘛,立即就热火朝天地干起来!引得别处征召来的民夫纷纷侧目!
蒋侍郎不动声色地将这些悄悄记录在他的工作手札里,弄清原因后,悄悄整理好,另外写进了奏章里。
云扬又投入了新的工作,开始潜心研制对付各种毒虫的药;同时也开始加速制作抗炎片和发热冲剂。她完全不曾想到,她的一次“多管闲事”,竟会引起一种徭役新风!那些曾被殴打着还要偷奸耍滑的民夫,在这次的水库工程中竟至绝迹。
秀儿的情况,也被村民带回了犀牛岗。
大家虽是同情她,可看着她跟着一位年轻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同进同出,还是觉得很不妥当。见秀儿穿着新衣服,打扮得干干净净,看上去像是个正常人一样。却又看见他们也不搭理,甚至还躲着走的样子,只是一味地跟着那书生身后。
而那书生模样的男子,倒像是被官老爷请来指导工作的。一时也猜不透到底是什么情况,更不敢找那些官老爷去问。便有好心的去找秀儿爹娘报信,嘱咐他们,不能让秀儿给坏心眼的读书人给拐跑了。
秀儿娘很担心,急得眼泪直掉。秀儿爹却骂她:“你这婆娘,可不是猪脑子!闺女是县主恩人带走,你还有啥不放心的?虽说是行为奇怪,可你也听到了,他们说咱秀儿穿着新衣,打扮得干干净净,有这样的坏人对你吗?”
秀儿娘一听,也觉得有理,这才稍稍放了心。到底还不死心,悄悄煮了两个鸡刚下的蛋,瞅个机会送过去给阿陈,向他打听女儿的事。
阿陈听了秀儿娘转达村民的话,想了想,不禁笑了起来,安慰她说:“大娘放心,秀儿在云庐很好,一直都没有再发病。只是也没完全好,还不愿意跟陌生人在一起。那个年轻书生模样的男子,正是为秀儿治病的大夫。秀儿对他十分信任。放心吧,出不了岔子。”
秀儿娘这才彻底放了心,眉开眼笑地走了。回到家,就将用两个鸡蛋换回来的消息全部告诉了丈夫,末了还笑眯眯道:“两个蛋,值!”
秀儿爹却不干了,骂道:“值个屁!狼心狗肺的蠢婆娘,人家县主这般待咱,都还换不来你的一个信任!去,喂鸡去!”
消息传到秀儿那个退了婚的未婚夫家,则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模样。水库工地上服徭役的村民来自不少地方,有几个年轻人,就是常常跟秀儿那个未婚夫一处玩大的。不过秀儿的那个未婚夫经常去城里做点针头线脑的小生意,并未参加此次徭役。
可他当晚一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