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淑妃还在看自己那双纤纤的玉手,用指腹轻轻拂过鲜艳的蔻丹,温柔地笑道:“有时啊,本宫也忍不住会想,若是用这双画画的手,亲自去捏断一个人的脖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相信。不如,哪天本宫心情好的时候就试上一试……”
那位嬷嬷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颤声道:“娘娘恕罪……”
虞淑妃淡淡道:“这做人啊,还是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说到底,这虞嬷嬷是从小跟着本宫的旧人,只有本宫有资格评论她的对错,任何人敢轻易置喙她的是非,便是不顾本宫的脸面。惹急了本宫,管他是草原还是中原,一律没情面好讲!”
那位嬷嬷再次叩首道:“娘娘恕罪……”
虞嬷嬷转回来,瞧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嬷嬷,疑惑道:“张嬷嬷,不是让你浇一浇那园子里的芍药花吗?你怎的跑到娘娘面前了?怎跪在这里做什么?可是将娘娘最喜欢的花儿给弄坏了?那就痛快承认错误,领罚就好。咱们娘娘素来也不是那刻薄寡恩的。”
虞淑妃闭着眼摆手道:“给她两巴掌让她下去吧,本宫哪里有心情搭理这些事。”
虞嬷嬷赶紧道:“是,奴婢这就教训她。”说着啪啪两巴掌,虽然不是很重,却声音响亮,引得外面的宫人纷纷往这里偷望。
那位张嬷嬷咬着牙,生生咽下这份羞辱,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谢娘娘宽仁大度。”缓缓退出殿门。
明玥公主府门前,齐王坐在马车内运气。他才不过悄悄出京几日,这位柔然的公主怎就出了远门了呢?她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影子怎么说?”闻宏晏阴沉着脸,最近接连出状况,南边北边都按耐不住了,频频闹出小状况,真是让他不胜其烦。
风儿靠近几步,紧紧贴在马车车窗边,轻声道:“说是载着数量不少的硬货。随行带走了公主府中一直隐藏着极少露面的几个高手。一路出西城门去了。爷可要下令继续追踪?”
闻宏晏闭目听着,半晌不语。风儿静静等着,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作为王爷最宠爱的小倌,他可不是光有一手绝活儿那么简单。多少比他清俊可人的都在王府养不住,是他们根本就没弄明白王爷最想要什么!
只有他风儿一个人最明白,王爷要的是绝对的顺从和忠心!而顺从不仅是要表现在对王爷的指令顺从,还要从心里认同王爷的一切行为,并助王爷次次都能尽情尽兴!无论王爷要做什么,到了风儿这里,只有一个字:“是。”不论是非,没有对错!那些东西太复杂,不是他一个小小娈童该懂的。
外面人都知道齐王有“风花雪月”四个娈童,可只有齐王府里的人知道,花雪月三个骨头都被沤黄了。他们四个前后脚进府,其中两个还是来自于那个地方,手段也算是高明。可他们只知道争风吃醋,所获得也只是王爷一时的爱宠。千不该万不该恃宠生骄,为了争风,竟私下打听王爷的行踪和喜好,最终落得个尸骨无存!
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而且活得越来越好。后来府里也不断有新人进来,有男有女、有胖有瘦,然而,一直能留在王爷身边的,就只有他风儿一个!府里的侍卫大哥说他很牛,其实侍卫大哥不明白,他最牛的,其实就是做一只最最安分温顺的小绵羊。白天给爷当书童,夜晚给爷当暖床。他没有虎狼一样的本领,小绵羊的温顺就是他最绝密的求生技能!
“风儿。”齐王在车里轻唤。
“风儿在呢,爷请说。”风儿收回思绪,快速敛神。
“上来,陪爷坐会儿。”齐王声音闷闷。
“是,爷。”风儿神色从容,动作迅捷地爬上马车。马车厢里随即传出一句吩咐:“回府。”
车夫应了一声,马车缓缓启动。不一会儿,马车里就传出齐王舒服的哼哼声。车夫端坐车辕不动,就连手上抖缰绳的动作都不受任何影响。只是细看,会发现车夫的嘴角朝着一个方向微微地翘起。
明玥公主一行已经差不多要出大晟的边界,路上平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