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秘语回响,心结初解
汉东的夜色彻底漫过省委大院的围墙,将白日里的喧嚣轻轻裹住。书房内,暖黄色的灯光如一层薄纱,将祁同伟、钟小艾与怀中的小小映在墙上,化作一幅静止的温馨剪影。祁同伟抱着小小,指尖仍能清晰感受到女儿掌心的柔软与温度,可刚才那声稚嫩的“重生”带来的震颤,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他胸腔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久久未散。
他低头凝视怀里的小小,她已经开始打哈欠,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扇形阴影,小嘴巴微微抿着,像在做什么甜甜的梦。恍惚间,祁同伟想起未来回溯中,三十岁的小小站在柯伊伯带星门前,周身环绕着金色因果线的模样——那时她曾对他说:“爸,其实从出生那天起,我就能看到你灵魂里的‘光痕’。那是重生者独有的印记,像一颗星星不小心落进了心里,无论白天黑夜,都在轻轻发光。”
“原来那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祁同伟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生怕吵醒怀中的女儿。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站在身边的钟小艾,眼神里藏着几分愧疚与释然交织的复杂情绪,“小艾,对不起,关于重生的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钟小艾轻轻摇了摇头,伸出手,用指腹拂去他额角残留的汗渍,动作温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我早该猜到的。你刚‘回来’那几年,总在深夜里站在阳台,对着岩台山的方向发呆;提到侯亮平时,眼神里的戒备比从前重了太多;就连对小小,也总带着一种过分的保护欲,好像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这些都不像从前的你。”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暖意的浅笑,“只是我没想到,最后会是小小先捅破这个秘密,还以这么小的年纪,用这么特别的方式。”
就在这时,怀里的小小忽然轻轻动了动,小脑袋在祁同伟的胸口蹭了蹭,小嘴巴嘟囔着,这次的音节比之前更连贯些,带着婴儿特有的软糯,却字字清晰:“妈……不怪……爸……”话音刚落,她便彻底睡熟了,小脑袋歪在祁同伟的肩膀上,呼吸均匀而绵长,像春日里缓缓流淌的溪水。
祁同伟与钟小艾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原来这个才满一岁的小家伙,不仅能感知遥远的未来,还能精准读懂此刻他们心中的情绪,用最稚嫩的声音,悄悄抚平了两人之间最后的一点隔阂。钟小艾小心翼翼地从祁同伟怀里接过熟睡的小小,动作轻得像捧着一片羽毛,将她放回婴儿床,为她掖好盖在身上的并蒂莲薄被,又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才转身对祁同伟说:“走吧,我去把下午的菜热一热,你坐了一下午,也该饿了。”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出书房,关门时,祁同伟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婴儿床里的小小——月光透过窗户,在她脸上洒下一层淡淡的银辉,让她看起来像个熟睡的小天使。那一刻,他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稳。从前,他总觉得重生是一场孤独的赎罪,是背着前世的遗憾与痛苦独自前行;可现在他终于明白,从女儿出生的那一刻起,这场征途就不再只有他一个人——有钟小艾的理解与陪伴,有小小的守护与指引,这份沉甸甸的羁绊,早已比前世的遗憾更重,也更温暖。
深夜·星灯闪烁,命运伏笔
晚饭过后,祁同伟坐在客厅的实木沙发上,面前摊着白天没处理完的矿山整改文件。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批注,记录着他对几个高风险矿区的担忧——这些矿区背后牵扯着复杂的利益链,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侯亮平抓住把柄,掀起新的风波。钟小艾端着一杯温热的菊花茶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将杯子轻轻放在他手边的茶几上,忽然开口说:“其实今天下午,我在院子里摘青菜的时候,看到小小躺在婴儿床里,对着空气挥手,还笑得特别开心。当时我还以为她在跟风铃玩,现在想想,她是不是在跟‘未来的你’打招呼?”
祁同伟握着文件的手猛地一顿,惊讶地抬起头看向钟小艾:“你也感觉到了?”
“嗯。”钟小艾轻轻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回忆的温柔,“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