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
就在众人心中微微泛起失望之时,李慕兰突然指着她面前那块专门显示实时频谱分析的屏幕:“等等!这里……在7.83赫兹频段附近,出现了一个非常微弱的、但持续存在的……增强包络。”
7.83赫兹?这个频率让所有人都是一怔。这并非他们预设的任何理论模型预测的特征频率,反而……它是一个地球物理学的概念——舒曼共振,地球电离腔的天然极低频电磁波背景频率,常被称为“地球的脑波”。
“是环境干扰吗?”赵天瑜立刻问道。
“不像是常规电磁干扰的谱特征。”李慕兰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进行着数据过滤和比对,“它的相位和幅度调制方式……很奇特。与我分析的小博文画作中,那种蓝色旋涡中心的色彩波动模式,有……有某种结构上的相似性。”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震撼。一次旨在探测“时空织构”的高精尖实验,捕捉到的疑似信号,竟然与地球的背景频率、和一个孩子的抽象画作,产生了诡异的关联?这远远超出了他们最初的设想。
“记录下来!所有数据,连同环境参数、甚至实验室内的音频监控,全部保存!”陈智林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这不是失败,同志们!这可能是……可能是一个全新的方向!我们之前可能太执着于深空的极端环境,忽略了……忽略了宇宙的某种潜在的统一性,或者,‘泛音’?”
第一次测试就在这种混合着困惑、兴奋与巨大思考张力的氛围中结束了。虽然没有得到预期的、清晰的“时空织构”信号,但这个意外的、与舒曼共振和傅博文画作产生神秘联系的发现,仿佛在众人面前打开了一扇更加幽深、也更加迷人的大门。
随后的几天,实验室陷入了更加狂热的工作节奏。赵天瑜埋头重新审视他的数学模型,试图寻找能够将地球低频背景辐射与量子引力效应联系起来的理论桥梁,哪怕只是一个极其脆弱的假设。苏茜则带领团队对探测仪进行升级,试图提高其在特定低频段的灵敏度和抗干扰能力。李慕兰的工作则变得更加核心,她开始尝试构建一个复杂的“关联性矩阵”,将数学模拟数据、实验探测信号、傅老的口述信息(甚至包括其语速、停顿等复语言特征)、以及傅博文画作的数字化特征,全部纳入同一个分析框架,寻找其中可能存在的、超越传统因果律的“同步性”或“模式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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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智林则扮演着协调者和思想催化剂的角色。他穿梭于各个小组之间,倾听他们的进展和困惑,时而用傅老讲述中的某个意象来启发赵天瑜,时而与苏茜讨论如何将李慕兰发现的那种“模式相似性”转化为新的实验滤波算法。
这天傍晚,工作暂告一段落,几人疲惫但精神亢奋地聚集在“沉思区”,喝着咖啡,进行着非正式的讨论。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地面上的星河。
“我一直在想,”赵天瑜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望着窗外,“傅老说过,在某些高维文明看来,我们的宇宙就像一首复杂的交响乐,物质、能量、时空都是不同的‘声部’。而我们一直研究的物理定律,或许只是主旋律。那么……舒曼共振,小博文的画,甚至我们自身的意识活动,会不会就是这首交响乐中,一些更加微妙、但无处不在的‘和声’或者‘泛音’?”
“你的意思是,”苏茜若有所思地敲着咖啡杯,“我们探测到的,可能不是‘时空织构’本身,而是地球这个‘乐器’在受到某种更深层次的‘时空振动’激发时,产生的共振响应?而小博文,他的心灵或许因为某种原因,更能直接‘聆听’到这种背景振动,并将它转化为视觉艺术?”
李慕兰轻轻点头,补充道:“数据上……支持这种‘系统性的关联’假设。虽然无法用传统的A导致B的因果链来解释,但它们之间存在的统计依赖性和模式相似度,远高于随机水平。这更像是一种……整体论层面的相互映射。”
陈智林听着伙伴们的讨论,心中波澜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