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未来物理”实验室里那种混合着低温制冷剂的冷冽、电子设备散热的焦灼、以及高强度脑力劳动后咖啡因弥漫的提神气息,在这里,被一种全然不同的氛围所取代。空气里流动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松节油与颜料清香,间或夹杂着观展者压低声音的惊叹、陷入沉思时绵长的呼吸、以及鞋底与光洁地面摩擦产生的、带着某种仪式感的轻微回响。
这里,是城市美术馆的侧翼展厅,一个通常用于展示先锋实验艺术的空间。今天,它被赋予了一个充满童真却又无比宏大的名字——“星海画展:傅博文的宇宙色彩”。
画展的诞生,某种程度上,是“未来物理”实验室探索的意外延伸,或者说,是另一条平行展开的、通往同一奥秘的幽径。当陈智林和他的团队在数据、方程和精密仪器的蜂鸣中艰难跋涉时,他们越来越频繁地意识到,那个安静地待在傅水恒教授身边,用五彩画笔涂抹着无人能懂却直击心灵的图案的孩子——傅博文,他的画作,或许并非简单的儿童想象,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未经逻辑过滤的“观测数据”。
提议为傅博文举办一场正式画展的,是实验室的信息论专家李慕兰。在一次数据分析陷入僵局的深夜,她将自己从傅博文近百幅画作中提取出的色彩频率、线条曲率、空间分布模式,与实验室捕捉到的那些异常信号频谱、赵天瑜的数学模型关键参数进行了又一次大规模的关联性分析。结果显示出的非因果性“同步”与“模式共鸣”,其显着性水平高得令人难以置信。她抬起因长时间面对屏幕而干涩的双眼,对正在揉着额角的陈智林说:“陈博,我们或许走错路了。”
陈智林一愣。
李慕兰指向屏幕上那些仿佛拥有生命般律动着的关联图谱:“我们试图用逻辑和算法去‘解码’小博文的画,试图将它翻译成我们理解的语言。但这可能就像用声纳去理解贝多芬的交响乐。它的力量,不在于分解后的音符,而在于其整体带来的、直接的、撼动心灵的‘体验’。”她顿了顿,说出那个石破天惊的想法:“我们应该停止‘分析’,而是让更多人直接去‘体验’。为小博文办一个画展吧。不是以儿童画展的名义,而是……一次真正的,‘宇宙感官’的呈现。”
这个提议在实验室内部引发了不小的争议。苏茜首先表示担忧:“这会不会太儿戏了?学术界会怎么看我们?把我们和……和一个孩子的涂鸦绑在一起?”赵天瑜则从理论层面感到不安:“感性的、艺术的体验,如何能与严谨的科学探索并置?这会不会模糊了科学的客观性边界?”
陈智林沉默了很久。他回想起在银河航行中,某些超越仪器感知的时刻,傅老是如何引导他去“感受”而非“分析”那片星海的。他也回忆起自己第一次看到傅博文那幅《旋涡之梦》时,内心深处那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仿佛有冰冷的星尘直接洒落在他意识的湖面,激起圈圈涟漪。
“也许,”陈智林最终开口,声音缓慢而坚定,“我们所谓的‘客观’,本身就是一种局限。傅老带回来的,不仅仅是知识,更是一种全新的‘感知模式’。小博文无意中掌握了这种模式,并用他最本能的方式——绘画,表达了出来。李工说得对,我们不应该试图去解剖一只歌唱的夜莺,而应该让更多人听到它的歌声。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其重要的‘实验’。”
于是,在陈智林的力排众议和傅水恒教授的默许支持下,画展的筹备工作悄然启动。他们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邀请名单也经过精心筛选,涵盖了物理学、天体学、哲学、心理学、艺术史、甚至音乐作曲等不同领域的顶尖学者和敏锐的评论家,当然,也包括了实验室的所有成员。邀请函上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只有简单的一句:“敬请莅临,感受一段银河之旅在童真心灵中的回响。”
此刻,画展正式拉开帷幕。
展厅的布置极具巧思,摒弃了传统的白墙挂画模式。整个空间被设计成幽暗而深邃的环境,仿佛置身于宇宙深空。每一幅画作并非简单地悬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