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若有若无的甜香,如同沙漠旅人眼前的海市蜃楼,吊着玉笋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神智。她眼睛发直,喉头滚动,几乎是无意识地朝着墙壁指引的方向挪动脚步。
“就是那儿!快!”薛驼子比她还急,搀扶是没法搀扶了,他干脆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后面,独眼死死盯着那块毫不起眼的石板,嘴里催促着,还不忘回头吆喝那头正心疼自己毛的瘦驴,“蠢货!跟上!说不定有上好草料!”
驴子打了个响鼻,显然不信,但还是拖着步子跟了过来,大概觉得离那面诡异的镜子远点总没坏处。
玉笋跪倒在石板前,也顾不得灰尘,双手并用,疯狂擦拭着石板表面的积尘。石板逐渐露出原本灰白的质地,上面似乎刻着一些模糊的纹路,但被灰尘和岁月侵蚀,难以辨认。
甜香似乎就是从这石板下的缝隙里渗出来的!
她用力去抠石板的边缘,指甲几乎劈裂,石板却纹丝不动。
“让开!”薛驼子挤过来,抽出那根之前当针用的、不知什么材质的细长棍子,插入石板边缘的缝隙,上下左右仔细探查敲击着。
“没有机关枢纽…像是从里面封死的…”薛驼子眉头紧锁,又趴下去,用那只独眼仔细审视石板上的模糊纹路,“这纹路…像是某种认证…需要特定的能量或者…”
他的目光猛地转向昏迷的玄真子,又迅速转回石板,眼神闪烁。
玉笋饿得心慌气短,见薛驼子也束手无策,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她猛地抬起手,看着自己刚刚因为抠石板而渗出血珠的手指,又看看那石板,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认证?!要血是吧?!悬壶门的老梆菜们!姑奶奶给你们!”
她发狠似的将流血的手指狠狠按在石板的中央!
鲜血触及石板的瞬间,那些模糊的纹路骤然亮起微弱的红光!
然而,红光只是闪烁了几下,便迅速黯淡下去,石板依旧沉寂。显然,她的血并非“钥匙”。
“妈的!”玉笋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就在她绝望之际,薛驼子却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移开,指着刚才被血浸染的区域:“你看!”
只见那被血短暂激活的纹路下方,石板本身的颜色似乎…更深了一些?仿佛她的血被石板吸收了进去,并勾勒出了下方某种…隐藏的材质?
那材质温润,带着极细微的、与周围石板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动。
玉笋福至心灵,也顾不得脏,用袖子拼命擦拭那块区域。灰尘抹去,下方露出的,竟是一小块镶嵌在石板中的深色木质!
木质纹理细腻,透着一种古老的润泽感。最重要的是,当她的指尖再次无意间拂过这块木质时——
“咔哒。”
一声极轻微的机括响动从石板内部传来。
整块石板轻轻一震,然后无声地向侧面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延伸的黝黑洞口!
一股更加浓郁、温暖、带着食物芬芳与淡淡药香的混合气息,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瞬间将实验室里的酸臭诡异驱散得一干二净!
“成了!”薛驼子大喜过望。
玉笋更是如同打了鸡血,眼睛瞪得比薛驼子的独眼还亮,第一个就要往里冲。
“慢着!”薛驼子一把拉住她,谨慎地从怀里摸出个小药瓶,倒出点粉末撒进去。粉末落入黑暗中,发出滋滋的轻响,泛起绿色泡沫,但很快平息。
“唔…无毒,就是有点积年陈灰。”薛驼子点点头,这才示意她可以下去。
玉笋哪还等得及,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薛驼子则费力地将玄真子拖到洞口边,先将他的腿送下去,然后自己才跟着钻入。那驴子探头探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对未知的恐惧战胜了对可能存在的草料的渴望,选择留在实验室里。
洞口下方是一段不长的石阶,走下去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不大的石室,与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