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娇并肩而立,身后站着身着素衣的刘辩与唐姬,一行人正为即将出使长安的闵贡送行。
张远执起酒盏:“我人民军自创立之日起,举世皆敌,鲜有盟友,更无正式外交建制。
如今凉州战局胶着,中原相持不下,正是我们破局的良机。”
他将酒盏递到闵贡面前,“你便是我军第一位外长,此去长安,务必为我们打开局面。”
闵贡接过酒盏,苦笑摇头:“首席放心,某定不辱使命。只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难色,“既要怒斥董卓在凉州兴兵,又要赞其‘英明神武’以骄其心;
既要坚守人民军的立场,又要让董卓看出合作诚意;
既要维护我军在凉州的利益,又需适时让步;
既要维持与董卓军的战事表象,迷惑天下诸侯,又要暗中促成盟约,为我军争取喘息之机……这般进退维谷的要求,实属棘手。”
“正因如此困难,才非你不可。”张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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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贡深吸一口气,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某定当尽力而为,不辱使命!”
徐庶补充道:“只需把握一个核心——以骄其心。其余的争执周旋,皆是烟雾,全为这个主旨服务。”
闵贡颔首道:“某明白了。”
他转身向刘辩、唐姬作别。刘辩目光坚定地说道:“闵兄乃栋梁之才,我相信你,定能完成使命。”
唐姬站在一旁:“路途遥远,外长多保重。”
闵贡躬身行礼,随后翻身上马,率领人民军第一支使节队伍——三百名精锐护卫,二十名文书,浩浩荡荡向长安进发。
队伍中,旗帜鲜明,一面写着“人民军”,一面写着“闵”,在风中飘扬。
消息传开,天下震动。
董卓对此极为重视,下令沿途郡县隆重接待,食宿、仪仗皆按上宾规格置办。
一时间,天下目光皆聚焦于这场特殊的外交——“赤匪”与董卓,这两个看似水火不容的势力,究竟是战是和,将直接左右天下格局。
诸侯们纷纷派遣密探,暗中打探消息,无人不在议论这场关乎天下走势的会面。
踏入董卓辖地,闵贡真切感受到了张远口中“军政府”的威压。
沿途城池,城门处皆有凉州铁骑站岗,士兵们手持长矛,眼神凶狠,对过往行人盘查严苛;
城中街道整洁,却行人稀少,百姓们低垂着头,步履匆匆,不敢有丝毫喧哗;
世族豪强的府邸虽依旧奢华,却门户紧闭,门前的仆役也无往日的嚣张气焰。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高压统治的气息:凉州军事集团牢牢掌控着军政大权,法令严苛,杀伐决断全凭武夫意志,稍有不从便会遭到重罚,世族豪强俯首帖耳,平民百姓噤若寒蝉。
闵贡勒住马缰,望着路边因躲避士兵而慌忙逃窜的百姓,心中感慨万千。
他虽对董卓的蛮横作风心中没底,但想起张远的嘱托、徐庶的谋划,又挺直了腰板。
他既有人民军第一任外长的责任在肩,又有旧朝都亭侯的爵位加持,言谈举止间,自有一番沉稳气度,纵使面对董卓的威压,也绝不会失了分寸。
数日跋涉后,长安城外已遥遥在望。
城门处,一支仪仗队早已等候多时,为首之人身着深色官服,面容儒雅,正是李儒。
见闵贡的队伍到来,李儒脸上堆着客套的笑意,快步上前拱手道:“都亭侯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至极。某乃董卓太师麾下长史李儒,奉太师之命,特来恭迎。”
闵贡翻身下马,颔首之际:“李长史亲迎,折煞闵某。”
话音微顿,他语气不卑不亢,字字清晰,“只是长史谬赞了——昔日都亭侯早已随风湮没,今日前来长安的,是人民军外长闵贡。”
李儒闻言,脸上的笑意不改:“呵呵,闵外长说笑了。无论何种身份,皆是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