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生母,寿康宫邓太后出面干预,后宫才陆续有孩子出生。
齐王在兄弟中排行第三,大皇兄是试婚宫女所出,没有继位的可能性。二皇兄虽是皇后嫡子,先天不足,自出生起就病怏怏的。
三皇子从小就健康聪明,看上去白白胖胖,五官也端正。一岁学说话,小嘴就甜,一岁半满宫跑,伺候的宫人们每天都累得够呛。
之后出生的老四、老五、老六,都不如齐王看着精神,且母妃的位份也不如秦贵妃尊贵。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秦贵妃殚精竭虑地保护之下,还是出现了纰漏。六岁的三皇子刚学习骑射没几个月,就从马上摔下来,惊马踩断了右腿。
太医用尽了办法,才没有截肢,不过里面的碎骨没长太好,走路就不利落,走快点就更明显。东陈建国以来,从来都没有残疾的皇子登上皇位。就是太宗和长孙皇后所生的嫡长子,虽然当上了太子,最终因为腿有残疾,储位不稳,也被逼造反了,下场凄惨。
不过,齐王在受伤颓丧一年之后,还是醒悟过来。身残的皇子,既能享受富贵,又能远离夺嫡之争,真正的塞翁失马,未必是一件坏事。
顾喜娟听到这里,不由露出同情之色。皇宫是吃人的地方,当皇子固然高贵,享受权利和富贵,也有许多无奈。运气好些的,还能寿终正寝,运气不好的,死无葬身之地。
齐王殿下虽然受伤落下残疾,真如他所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瞧瞧,父皇和兄弟们不防备他,委以重任。齐王殿下享尽荣华富贵,又当上辅政大臣,位高权重,顺利地活过古稀之年。晚年还获得了自由,可以到任何地方游玩,能在南海逍遥度日。
就是不明白,东陈这么多好地方,他为什么不去风景如画的苏杭,偏要来遥远偏僻的南海呢?
想到这里,脱口而出:“殿下,您有儿有女,怎么不跟孩子们在一起,含饴弄孙多好啊。怎么想着到这远离都城的南海来了?夏日炎热,冬季潮湿,您到底上了年龄,恐怕水土不服,对您的身体没有好处。”
齐王叹口气:“本王的嫡长子获封世子,在本王的封地做他的富贵闲人呢。其他的孩子,也都安置好了。儿子们娶了妻,生了子,又得新帝恩德,给了不错的职位,一个个如鱼得水。女儿们都是皇家的县主,嫁了人,日子都过得不错。”
咳嗽几声,接着絮叨:“本王老了,本就身有残疾,人老病多,嘴又难免絮叨,就不去他们跟前遭人烦了。”
顾喜娟笑道:“瞧殿下说的,您可是亲王,又是辅政大臣,真正的位高权重。就是陛下见了您,也得恭敬地喊一声皇伯父,给您行家礼呢。便是臣女,也是看殿下能耐,才愿意三天两头来您面前献殷勤。”
齐王乐了,笑呵呵道:“小丫头,一激动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要是本王是街边无所事事的老头子,恐怕你都不会正眼看。”
顾喜娟点点头,她是有意哄老人家开心,省得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难免胡思乱想。
齐王道:“本王的王妃也姓郑,是郑淑妃一个堂侄女,淑妃撺掇着父皇给指的婚。本王当年坠马事件与皇后或郑淑妃脱不了关系,母妃恨透了皇后与郑淑妃。现在让自家儿子娶郑氏女,就如生吞了一只苍蝇。但是圣意难违,又没抓住皇后和淑妃的把柄,只能接受。”
顾喜娟道:“殿下,人家荥阳郑氏可是五望七姓人家,东陈国一流的世家。先帝给您赐婚,也是为了您好,希望您家宅宁静,儿女发展得更好。要是给您找个出身一般,要啥没啥的王妃,您岂不是更要懊恼了。”
齐王道:“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我那王妃呀,到底是一流世家的贵女,外貌长得还不错,人也不笨。她虽然替郑家监视着本王,却没有做什么让人不能忍受的大事。相反,她给本王生了两子一女,把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对几个庶妃也宽容,并没有戕害过庶出子女。”
顾喜娟笑了:“那也是因为殿下您是个至诚君子,对她足够尊重。她对您有信心,不缺安全感,自己又儿女双全,地位稳定,自然无所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