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无力的火花;他们的铳弹难以有效穿透外骨骼的防护。帝国士兵冷静地、高效地用链锯剑和精准的点射,将这些如同从历史画卷中走出的武士,成片地收割。
鲜血染红了沙滩,残破的躯体与破碎的樱花混杂在一起。东国士兵的冲锋,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集体的、仪式性的自杀。他们用生命,践行着他们的武士道,试图用最极致的牺牲,在帝国冰冷的战争机器上,留下哪怕一丝微不足道的刻痕。
天空中的“孤月号”舰桥内,拉普兰德看着下方那如同血色浪潮般不断涌来、又不断在钢铁防线前粉碎的东国士兵,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而非欣赏。
“愚蠢。”她低声啐道,“毫无意义的死亡。”
德克萨斯则只是冷漠地注视着战术面板上快速减少的东国抵抗信号,如同在删除无关紧要的数据。
“清理干净。占领主要港口和城市。反抗者,格杀勿论。”
她的命令,为东国的抵抗定下了最终的基调。
绝望,在东国的土地上弥漫。那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自身信念和力量在绝对差距面前如此无力的、最深沉的绝望。他们能够选择的,只剩下如何有尊严地死去。京都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而那注定将是一场以最传统的方式书写的、最现代化的悲剧。
神圣叙拉古帝国那以空天母舰开道的雷霆一击,如同冰冷的铁犁,瞬间将泰拉大陆残存的脆弱秩序彻底翻搅得粉碎。无数小国与城邦在遮天蔽日的“孤月号”与“长夜号”阴影下,几乎未做任何像样的抵抗,便如同被狂风压弯的芦苇,纷纷屈膝臣服,急不可耐地献上主权与资源,只求在那狰狞的狼首旗下换取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在这片投降的浪潮中,唯有偏居东方群岛的东国,选择了以最凄艳也最决绝的方式,迎接注定到来的毁灭。
东国的抵抗,是一场将古典武士道精神与现代化武器悲壮结合的、注定的玉碎。他们的战舰在帝国新型舰炮和轨道打击下化为燃烧的棺材,却依旧固执地发起自杀式冲锋;他们的士兵身着传统的胴丸具足,高呼着“板载”,以血肉之躯冲向装备着“铁狼”外骨骼的帝国“不朽近卫”,如同拍击在钢铁礁石上的血色浪花,瞬间粉身碎骨。京都的陷落已是时间问题,那片土地正被帝国的钢铁洪流与东国人的热血共同浸透,上演着一曲文明与武力代差之下的绝唱。
然而,就在帝国的兵锋以无可阻挡之势碾过东国,并且其先头部队已然突破大炎数道防线,兵临大炎腹地,甚至“孤月号”那巨大的阴影已经开始笼罩在玉京城上空,让这座千年古都陷入一片末日般的恐慌与死寂之际,一道来自“神陨之城”的、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指令,穿越了纷乱的战场,抵达了前线帝国最高指挥部,也通过特殊渠道,被送入了大炎那气氛凝重的皇极殿。
指令的内容简洁,却让所有知情人感到了比面对帝国炮火时更深的困惑与寒意。
叙拉古帝国单方面宣布,暂停对大炎的一切军事进攻行动。帝国表示,可以承认并保持大炎现有国土的完整与主权独立,帝国军队将撤回至战前双方实际控制线。而前提是,两国必须签订一份涵盖“基本”技术与资源贸易的“友好通商协议”。
消息传来,举世愕然。
已经准备“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要与都城共存亡的大炎年轻皇帝,在接到这份近乎荒谬的“和平提案”时,第一反应并非劫后余生的狂喜,而是一种更深沉的、被巨大谜团笼罩的不安与猜疑。朝堂之上,原本一片主战与悲愤的声音,此刻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随后爆发出更加激烈却充满困惑的争论。
“荒谬!绝无可能!”一位主战派老臣须发皆张,怒不可遏,“此乃帝国缓兵之计!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定是见我大炎抵抗坚决,玉京城坚壁清野,强攻损失过大,故以此诡计麻痹我等,待其消化东国,调整部署,必将卷土重来!”
另一位较为务实的官员则沉吟道:“陛下,此事……颇为蹊跷。以帝国展现出的力量,攻克玉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