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个敏锐地察觉到这种变化的。
一次任务简报后,能天使凑到拉普兰德身边,挤眉弄眼地用胳膊肘撞她:“喂喂,拉普兰德,我最近怎么老是听到某些……嗯……非常腻歪的称呼啊?你们俩……进展神速啊?”
拉普兰德双手抱胸,下巴微抬,一副“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的嚣张模样,灰蓝色的眼睛里却闪着藏不住的得意光芒:“关你屁事。”
能天使夸张地捂住胸口,做受伤状:“哇!好冷漠!果然有了‘亲爱的’就忘了战友!伤心了!”
她们的对话声音不大,但足够让站在几步外、正在整理光剑的德克萨斯听得一清二楚。德克萨斯整理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完全置身事外,只是那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侧脸,线条似乎绷得更紧了些,耳根处那抹熟悉的淡粉,又有隐隐浮现的趋势。
拉普兰德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乐开了花。她发现,德克萨斯对于这种直白的、近乎耍无赖的亲昵,似乎完全没有有效的应对策略。除了最初那次的耳廓绯红和略显急促的动作,她更多的是一种……沉默的纵容。不回应,不接话,但也没有明确地制止或表现出真正的反感。
这种纵容,无疑助长了拉普兰德的“气焰”。
夜晚,成了拉普兰德实践她那些笨拙亲昵的“最佳时段”。
洗漱完毕,躺上床,关灯。在黑暗带来的安全感包裹下,拉普兰德的言行会更加“肆无忌惮”。
她会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兽,自然而然地滚到德克萨斯那边,不由分说地将自己塞进对方怀里,或者霸道地伸出手臂环住德克萨斯的腰,把脸埋在她颈窝处,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满足地咕哝:“嗯……亲爱的,你身上真好闻……”
德克萨斯的身体通常会瞬间僵硬,像一块被突然投入温水的冰。她会试图推开她,或者至少调整一下姿势,拉开点距离。但拉普兰德此刻总是力大无穷,且无比固执,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她。
几次徒劳的挣扎后,德克萨斯通常会放弃,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任由她抱着。只是呼吸会变得比平时稍微重一些,在寂静的黑暗中清晰可闻。
有时,拉普兰德会在半梦半醒间,无意识地用嘴唇蹭过德克萨斯的锁骨或脖颈,留下一点湿暖的触感,含糊地呓语着:“喜欢……亲爱的……”
每当这种时候,德克萨斯总能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会微微一颤,然后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而德克萨斯自己,则在黑暗中睁着眼,感受着脖颈处那一点陌生的、却并不令人讨厌的湿意和温热,听着耳边那带着睡意的、毫无防备的呢喃,心中那片冰封的湖面,仿佛被投入了无数颗小石子,漾开一圈圈复杂而柔软的涟漪。
她依旧很少回应。最多只是在拉普兰德睡熟之后,才会极其轻微地、试探性地,用手轻轻拍抚两下对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终于收起獠牙、露出柔软肚皮的狼。动作生涩,却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的温柔。
这种一个热情似火、一个沉默以对,却又在行动上彼此贴近、相互依偎的模式,逐渐成了她们之间新的常态。
拉普兰德乐此不疲地用各种直白甚至有点粗糙的方式表达着她的喜欢,像个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地向全世界展示。而德克萨斯,则用她的沉默、纵容,以及那些细微到几乎无法捕捉的回应,小心翼翼地接纳着这份过于炽热的情感,如同冰雪缓缓消融,汇入温暖的溪流。
一天晚上,两人靠在沙发上看一部能天使强烈推荐的、据说“感人至深”的爱情电影。拉普兰德看得哈欠连天,觉得剧情矫情又无聊,注意力很快就不在屏幕上了。她歪着头,看着身边德克萨斯在屏幕光影变幻下显得格外柔和的侧脸,心里又开始痒痒的。
她凑过去,用脑袋蹭了蹭德克萨斯的肩膀,故意用一种甜得发腻的、模仿着电影里女主角的腔调,软绵绵地喊道:“德克萨斯~亲爱的~”
德克萨斯正看到剧情关键处,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极其不符合她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