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源于恐惧与压制,而是源于引领与守护。”
拉普兰德满意地靠回椅背,挥了挥手:“那就这么定了。萨卢佐的事情,交给你了。”她仿佛卸下了一个麻烦的包袱,语气轻松了不少。
饲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点头:“塞法利亚小姐的能力有目共睹,由她出任萨卢佐族长,再合适不过。”这符合她的预期——拉普兰德作为超然的武力象征和精神领袖,塞法利亚掌握一个重要的实权家族,而她饲夜,则掌控整个叙拉古的明面行政。一种微妙而稳固的权力三角,初步形成。
斥罪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德克萨斯则一如既往地沉默,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拉普兰德一切决定的无言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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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各项决议迅速被传达执行。饲夜开始以“临时执政官”的身份,组建她的行政班底,发布安民告示,恢复城市基本秩序。塞法利亚则立刻前往萨卢佐家族宅邸(已由狼族战士控制),着手接管家族事务,安抚人心,清理阿尔贝托的残余影响。
然而,还有一件事,需要了结。
傍晚时分,拉普兰德和塞法利亚,姐妹二人并肩走出了狼吻堡。没有带随从,只有她们两个。目的地,是位于城市边缘、由凯撒麾下狼族战士严密看守的一处隐秘地牢。那里关押着她们的父亲,阿尔贝托·萨卢佐。
地牢深处,阴暗潮湿。阿尔贝托被关在一间特制的牢房里,源石技艺抑制器锁住了他的手腕,让他与普通人无异。他坐在简陋的床铺上,背对着牢门,原本一丝不苟的银发如今凌乱不堪,昂贵的家主服饰也换成了粗糙的囚衣。仅仅一天,他仿佛苍老了二十岁。
牢门打开的声音让他身体微微一颤,但他没有回头。
拉普兰德和塞法利亚走了进去。牢房内弥漫着灰尘和绝望的气息。
“来看你失败的父亲最后一眼吗?”阿尔贝托的声音沙哑而干涩,带着浓重的嘲讽,却掩不住底色的虚弱。
“失败?”拉普兰德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不,我们是来送你该去的地方。”
阿尔贝托终于缓缓转过身。当他看到并肩站立的两个女儿时,浑浊的眼中爆发出极其复杂的光芒——憎恨、不甘、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以及……某种彻底破碎的骄傲。
“萨卢佐……竟然落在了你们手里……”他嘶声道,“一个无法无天的疯子,一个……我一直以为温顺听话的影子……”
塞法利亚上前一步,熔金般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父亲,那目光不再有畏惧,只有一种沉淀下来的、冰冷的坚定:“父亲,你错了。萨卢佐没有落在我们‘手里’。它将在我的引领下,获得新生。而你,将为你的罪责,接受审判和囚禁。”
“你的引领?”阿尔贝托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事情,嗤笑起来,“就凭你?塞法利亚,你永远只知道跟在我身后,学习那些你自以为是的‘手段’!你根本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她有没有,时间会证明。”拉普兰德打断了他,语气淡漠,“至少,她不会像你一样,把家族变成满足个人野心的工具,把至亲视为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
阿尔贝托的目光猛地钉在拉普兰德身上,那里面有刻骨的恨意:“那你呢?!我的‘好女儿’!你拥有了力量,成为了所谓的‘头狼’!然后呢?你把族长之位像丢垃圾一样丢给你的妹妹?你自己又想做什么?继续当个只懂得破坏的疯子吗?!”
拉普兰德面对他的咆哮,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却极具压迫感的弧度:“我的战场,不在萨卢佐的宅邸,也不在狼吻堡的议事厅。我的领域,是整个叙拉古的荒野,是所有狼族血脉应得的未来。我要做的,是确保像你这样的人,永远无法再扼杀下一个可能诞生的‘拉普兰德’或‘塞法利亚’。”
她的话,如同最终判决,击碎了阿尔贝托最后的幻想。
塞法利亚不再多言,她从腰间取出一副沉重的、铭刻着源石技艺符文的镣铐——这是专门为禁锢重犯准备的。她走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