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冲动,最终只是用比平时更加冰冷几分的语气,硬邦邦地回道:“……闭嘴,吃你的东西。”
拉普兰德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拿起塞法利亚面前那罐还没开封的果酱,熟练地撬开,厚厚地涂在吐司上,吃得津津有味。
早餐就在这样一种微妙的气氛中进行着。拉普兰德兴致勃勃,一边大口吃着早餐,一边又开始用她那特有的、夸张的方式讲述着今天可能的外勤任务安排,语气轻松,仿佛昨夜和今晨的一切都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常插曲。德克萨斯则沉默得多,只是偶尔简短地回应一两个词,大部分时间都低着头,专注地(或者说,是刻意专注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尽量避免与任何人对视,尤其是塞法利亚。
塞法利亚安静地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小口吃着吐司,熔金色的眼神却如同静谧的湖面,底下潜流暗涌。她的目光时不时地、极其自然地在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二人身上流转。看着姐姐那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精力过剩的样子,看着德克萨斯那强装镇定却处处透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细微破绽——比如她总是下意识地想去拉高那其实并无用处的衣领,比如她在拉普兰德靠得太近时身体那一瞬间的僵硬,又比如她偶尔抬眼时,目光与拉普兰德接触后,那飞快闪躲开、却又带着一丝复杂情绪的瞬间。
这一切,都被塞法利亚尽收眼底。她感到一种奇特的……抽离感,又带着点难以言喻的触动。这就是亲密关系之后的早晨吗?一方得意洋洋,如同征服了世界的君王;另一方羞恼交加,却又在冰冷的外表下,藏着只有彼此才懂的、被充分爱抚后的慵懒与……默认。
就在塞法利亚思绪飘远之际,拉普兰德似乎终于从自我陶醉中暂时脱离出来,将注意力转向了今天格外安静的妹妹。她咽下嘴里的食物,拿起旁边的啤酒(是的,早餐配啤酒,很拉普兰德),灌了一大口,然后用手背擦了擦嘴,银灰色的眼眸带着探究和毫不掩饰的促狭,看向塞法利亚。
“喂,塞法利亚,” 拉普兰德的声音带着刚喝完酒的爽快感,语气随意,却扔下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炸弹,“看你今天老是看来看去的……怎么,羡慕了?”
塞法利亚正在喝咖啡的动作猛地一顿,差点被呛到。她抬起眼,对上拉普兰德那戏谑中带着点认真的目光,熔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愕然和轻微的慌乱。她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回应,拉普兰德的下一句话就跟了上来,更加直白,更加……惊世骇俗。
“我说,你要不要也找个伴儿?” 拉普兰德歪着头,像是提出了一个再合理不过的建议,她甚至还用拿着啤酒罐的手,随意地指了指旁边的德克萨斯,又指了指自己,“你看,像我们这样,打打杀杀完了,回来还能有个暖被窝的,多好?省得你一天到晚不是看那些发霉的档案,就是对着我们两个……嗯,‘噪音’源发呆。”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提议非常棒,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道:“咱们可是狼,塞法利亚。狼是有七情六欲的,又不是那些冷冰冰的石头或者只知道算计的老古董。憋着多没意思?我看企鹅物流里就有几个不错的,能天使那家伙虽然吵了点,但活力十足;或者大帝认识的那些道上的人?虽然大多不怎么样,但偶尔也有几个看得过眼的……你要是喜欢文静点的,龙门近卫局那个姓陈的警官?就是凶了点……”
“姐姐!” 塞法利亚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拉普兰德越来越离谱的“推荐”。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层薄红,熔金色的眼眸里带着明显的窘迫和一丝羞恼。她万万没想到,姐姐会如此直接、如此……粗放地把话题引到这个方向上来!还是在德克萨斯也在场的情况下!
她下意识地看向德克萨斯,希望对方至少能表现出一点尴尬或者制止的意思。
然而,德克萨斯在听到拉普兰德那番话的初始,也是明显地僵了一下,脸上刚刚褪下去一点的红晕又有复燃的趋势。她狠狠地瞪了拉普兰德一眼,但出乎塞法利亚意料的是,德克萨斯并没有出言呵斥或反驳。她只是抿紧了嘴唇,低下头,用叉子无意识地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