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法利亚内心的天平,在经历了无数次的摇摆和痛苦的煎熬后,最终倾向了那看似一劳永逸、实则通往自我毁灭的极端一端。那个关于永久抑制鲁珀族本能的危险念头,如同在她心底扎根的毒藤,在羞耻、恐惧和对“正常”生活的绝望渴望浇灌下,疯狂滋长,最终遮蔽了所有理性的光芒。
她开始秘密地行动。利用之前整理企鹅物流档案时偶然瞥见的、关于龙门地下灰色地带的信息碎片,结合自己作为叙拉古亲王时对某些隐秘渠道的了解,她小心翼翼地避开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的视线,通过加密通讯和迂回的方式,联系上了一个藏匿于龙门下城区深处、以进行各种高风险、非法的源石技艺改造和生物调制而臭名昭着的“医生”。
沟通是冰冷而高效的。对方显然对这种“业务”驾轻就熟,没有多余的询问,只确认了需求、风险和——高昂到令人咋舌的费用。费用不是问题,萨卢佐家族在龙门的一些隐秘账户,她依然能够动用。对方提供了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像下达一道死亡通知。
行动的前夜,塞法利亚异常平静。她甚至主动和拉普兰德、德克萨斯一起吃了晚餐,虽然依旧沉默,但那种刻意回避的紧绷感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认命的、空洞的淡然。她甚至还对拉普兰德递过来的啤酒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不用了,谢谢”,语气平静得让拉普兰德都有些诧异,多看了她几眼。
德克萨斯冰蓝色的眼眸在塞法利亚身上停留了片刻,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那层平静的表象,看到底下汹涌的暗流。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食物。
第二天,趁着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一早出门处理一个紧急护送任务,塞法利亚换上了一身最不起眼的深色衣物,用兜帽遮住了她显眼的银白色长发,如同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公寓,融入了龙门庞大而混乱的人流中,朝着那个位于下城区污水渠附近、散发着霉味和金属锈蚀气味的地址走去。
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然而,她低估了拉普兰德那属于顶尖掠食者的、对危险和血亲状态的惊人直觉,也低估了德克萨斯那如同精密仪器般的、对细节的观察和记忆能力。
就在塞法利亚离开后不久,拉普兰德在任务途中,毫无预兆地再次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比上一次更加尖锐、更加不祥。与此同时,德克萨斯在处理任务收尾时,回想起塞法利亚昨夜那不同寻常的、近乎诀别的平静,以及今天早晨出门前,瞥见塞法利亚房间里那本她近期一直在翻阅的、关于龙门地下势力分布的笔记是合上的,而之前几天一直是摊开的。
两个线索在她们脑中瞬间碰撞,炸开一片冰冷的惊悚。
“不对劲!” 拉普兰德几乎是在通讯器里对着德克萨斯低吼,“那笨蛋肯定出事了!”
德克萨斯没有废话,立刻调取了公寓周边的监控记录(通过一些“非正式”渠道),虽然塞法利亚刻意避开了主要摄像头,但在几个边缘视角的模糊影像中,还是捕捉到了那个戴着兜帽、形迹可疑、却与塞法利亚身形极其相似的背影,正朝着下城区的方向移动。
“下城区,黑鼠街,七号废弃净化厂。” 德克萨斯报出一个地址,声音冷得掉冰渣,“那里有个地下非法手术室,专门处理‘特殊需求’。”
拉普兰德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她甚至来不及细想德克萨斯为什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阻止她!必须阻止那个白痴!
任务被粗暴地中断。拉普兰德如同被激怒的母狮,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朝着下城区方向狂奔而去,德克萨斯紧随其后,脸色同样阴沉得可怕。
当她们如同两股毁灭性的风暴,强行冲破那间伪装成废弃仓库的地下手术室简陋的防御,闯入那间弥漫着浓烈消毒水、血腥味和某种古怪源石能量气息的手术间时,看到的景象让拉普兰德的理智瞬间蒸发——
塞法利亚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上半身衣物被褪去,露出白皙而单薄的肩膀和后背。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