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沾满污渍白大褂、戴着口罩的邋遢“医生”,正拿着一支闪烁着不祥幽光的、连接着复杂源石器械的探针,对准了她后颈下方、那片属于鲁珀族腺体所在的、微微隆起的光洁皮肤。旁边的工作台上,摆放着各种闪着寒光、形状怪异的手术器械。
塞法利亚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如纸,长长的银白色睫毛因为恐惧和决绝而剧烈颤抖着,但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仿佛已经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对自身本质的永久性阉割。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拉普兰德的怒吼如同惊雷,在整个地下空间炸响,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她银灰色的眼眸在这一刻彻底被暴怒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恐慌染红,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间掠过,在那“医生”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拳狠狠砸在他的侧脸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那“医生”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软软滑落,生死不知。
拉普兰德看都没看那个杂碎,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术台上那个差点……差点就永远失去一部分“自我”的妹妹身上。她一把扯掉那些连接在塞法利亚身上的乱七八糟的线缆和贴片,动作粗暴得几乎要扯伤她的皮肤,然后猛地将瘫软在手术台上的塞法利亚拽了起来,紧紧箍在怀里,手臂因为后怕和滔天怒火而剧烈颤抖。
“塞法利亚!你他妈疯了?!啊?!” 拉普兰德对着怀中的人咆哮,声音嘶哑破裂,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深切的恐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永久切除腺体?!你他妈是想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吗?!啊?!”
塞法利亚被她吼得浑身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熔金色的眼眸中对上拉普兰德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充满了暴怒和……痛心的银灰色眸子,积攒的泪水终于决堤,汹涌而出。羞愧、后怕、委屈、以及一种计划被强行打断的茫然和无措,瞬间淹没了她。
“我……我只是……不想再……不想再那样了……” 她泣不成声,语无伦次,“我不想……成为麻烦……不想……玷污……”
“放屁!” 拉普兰德粗暴地打断她,用力摇晃着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塞法利亚感觉骨头都要散架,“谁他妈说你麻烦了?!谁说你玷污什么了?!啊?!就因为你那点控制不住的本能?!就因为这破事,你就要对自己下这种毒手?!你他妈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叙拉古的石头吗?!”
她的怒吼一声高过一声,在地下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鞭子,抽打在塞法利亚的心上,也抽打在她自己的心上。她气塞法利亚的愚蠢,气她的极端,更气自己……竟然让妹妹被逼到了如此绝望的地步!
德克萨斯站在门口,冷静地处理着后续——她迅速检查了一下那个昏迷的“医生”,确认他暂时无法构成威胁,然后开始清除现场可能留下痕迹的设备和记录。她没有打扰那对情绪失控的姐妹,只是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复杂地看着拉普兰德近乎失控的暴怒,和塞法利亚在她怀中崩溃的哭泣。
她知道,拉普兰德的愤怒,并非源于塞法利亚试图“解决”问题本身,而是源于她选择了最极端、最自我毁灭的方式,源于她宁可彻底摧毁一部分自我,也不愿意……或许是不敢,再相信她们能够一起找到其他出路。
拉普兰德看着怀里哭得几乎喘不上气、脆弱得像下一秒就要碎掉的妹妹,那滔天的怒火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熄灭,只剩下一种沉重的、几乎让她无法呼吸的后怕和无力。她不再咆哮,只是更加用力地、近乎蛮横地将塞法利亚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用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确认她没有真的做出那不可挽回的傻事。
“笨蛋……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拉普兰德将脸埋进塞法利亚冰凉而带着泪水的颈窝,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有什么事……不能跟老子说吗?非要……非要走这种绝路……”
塞法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