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兰德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德克萨斯那句“可以重新移植”和“我同意第三者存在”如同两颗重磅炸弹,在她脑海里反复引爆,炸得她思维破碎,世界观摇摇欲坠。她银灰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德克萨斯,试图从那张冰封般的脸上找到一丝裂痕,一丝玩笑,或者哪怕是一丝被迫的痕迹。
但她看到的,只有一种近乎殉道者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为什么……” 拉普兰德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德克萨斯……你他妈到底为什么……这不像你!”
她认识的德克萨斯,骄傲,独立,领地意识极强,绝不可能与人分享伴侣,更遑论是分享给她血脉相连的妹妹!这简直是对德克萨斯本性最彻底的背叛!
德克萨斯静静地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冰川在缓慢移动。她没有回避拉普兰德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质疑目光,而是用一种更加冷静、甚至带着一丝近乎残酷的解析语调,缓缓开口:
“拉普兰德,你忘了一件事。”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切入问题的核心。
“你现在,不仅仅是拉普兰德。” 她顿了顿,清晰地吐出那两个沉重的字眼,“你是皇帝。”
皇帝?
拉普兰德猛地一怔,银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茫然和烦躁。她几乎快要忘记这个被她视为枷锁和麻烦的头衔了。在龙门,在企鹅物流,在德克萨斯身边,她只是拉普兰德,是那只随心所欲、无法无天的疯狼。
“那又怎么样?!” 拉普兰德不耐烦地低吼,“皇帝他妈的就该多找几个伴儿?!这他妈是什么狗屁道理!”
“不是道理,是现实。” 德克萨斯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身为叙拉古的皇帝,哪怕只是个象征,哪怕你从不履行职责,你这个身份本身,就承载着不同的规则。你的婚姻,你的子嗣,你的私人关系,从来都不完全属于你自己。它们可以是筹码,是工具,是维系平衡的纽带。”
她看着拉普兰德那依旧充斥着抗拒和不解的脸,继续用那冰冷的声音说道:
“你说过,狼只能有一个伴侣。没错,那是狼的道,是鲁珀族血脉深处的本能。”
她的目光锐利起来,如同冰锥,刺向拉普兰德:
“但你现在不是狼,拉普兰德。至少在叙拉古的法理和那些还盯着你的老家伙眼里,你不是。你是皇帝。一旦背负起这个词,很多东西,就会变得不一样。”
拉普兰德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想起叙拉古那些错综复杂的家族关系,想起那些试图通过联姻来控制或影响皇权的阴谋……她一直对此嗤之以鼻,强行用暴力碾压过去。但她无法否认德克萨斯说的是事实——那个头衔,确实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强行将她拖入了一个她极度厌恶的规则体系。
德克萨斯向前走了一步,逼近拉普兰德,冰蓝色的眼眸牢牢锁住她有些慌乱的眼眸,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比如,王在加冕之后,便没有了性别之分。”
这句话如同最寒冷的冰风暴,瞬间席卷了拉普兰德的全部感知。
“王,就是性别。” 德克萨斯一字一顿,吐出这个冷酷到极致的结论,“你的个人欲望,你的情感偏好,在‘皇帝’这个身份面前,都需要让位于更宏大的……需求。稳定,传承,权力平衡。多一个伴侣,少一个伴侣,对于‘皇帝’而言,可能只是一步棋,一种姿态,或者……一项必须完成的‘义务’。”
她看着拉普兰德骤然收缩的瞳孔,继续残忍地剖析着:
“我同意塞法利亚的存在,不仅仅是为了‘救’她。这也是在为你,为你这个‘皇帝’的身份,提供一个……相对而言,最能被接受,也最能维持现状的解决方案。”
“一个流着萨卢佐血脉、拥有合法继承权、并且与你羁绊深厚的‘伴侣’,远比叙拉古那些虎视眈眈的家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