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久,塞法利亚终于动了。她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扶着墙壁试图站起来。她的双腿软得如同棉花,每动一下,身体各处的疼痛和被过度使用的私密处传来的鲜明不适,都让她几乎晕厥。但她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固执地、一步一顿地,挪向房间自带的浴室。
拉普兰德看着她艰难移动的背影,那纤细的、布满伤痕的身体在晨光中显得如此脆弱,仿佛随时会碎裂。一股强烈的、想要上前搀扶的冲动涌上心头,但随即被更汹涌的自我厌恶和愤怒压了下去。她凭什么去扶?她就是这个惨状的制造者!她只能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目送着塞法利亚踉跄地走进浴室,然后“咔哒”一声,从里面锁上了门。
紧接着,浴室里传来了压抑的、断断续续的、被水声掩盖的哭泣声。
拉普兰德猛地闭上了眼睛,一拳又一拳,无声地捶打着身下的地板,直到指关节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接下来的几天,公寓彻底沦为了一座无声的坟墓。
塞法利亚几乎不再走出自己的房间。她将自己封闭了起来,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她拒绝与任何人交流。她的眼神变得空洞,常常对着某一处发呆很久,熔金色的眼眸里失去了往日那种虽然怯懦但依旧存在的光彩,只剩下一种深沉的、接受了命运的麻木。她对德克萨斯的态度,也从之前的依赖和敬畏,变成了彻底的、冰冷的疏远和恐惧。她不再接受德克萨斯任何形式的靠近或关心,仿佛对方是带有剧毒的蛇蝎。
而拉普兰德,则陷入了更加极端的自我放逐。她不再对德克萨斯咆哮怒吼,那最初的、炽烈的杀意,似乎被一种更深沉的、冰冷的恨意所取代。她无视德克萨斯的存在,将她视为空气。她变本加厉地投身于外界的任务,用血腥和战斗麻痹自己,回到公寓后则沉浸在酒精里,试图用昏迷来逃避清醒时无时无刻不在啃噬她的罪恶感。她甚至不敢再靠近塞法利亚的房间门口,那扇门仿佛成了她良心的审判台。
德克萨斯,成为了这座坟墓里最沉默的守墓人。
她依旧维持着公寓的运转,准备食物,处理日常事务。但她同样活在被孤立和自我谴责的煎熬中。拉普兰德那冰冷的、如同看待死物般的眼神,塞法利亚那充满了创伤和恐惧的回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那夜的“壮举”。她亲手撕裂了所有可能柔软的连接,用最残酷的方式,将三人捆绑在一起,却也筑起了最高的、无法逾越的冰墙。
然而,从生理层面看,德克萨斯的“治疗”方案,确实是“成功”的。
塞法利亚的情感中枢没有再出现剧烈的波动或退化迹象。拉普兰德的“根源”躁动被显着抑制,她的战斗虽然依旧狂野,却少了几分真正失控的迹象。而那个建立在痛苦和强制之上的“锚点”,也确实在发挥着作用。她们的信息素在彼此感知中稳定共存,甚至在某种特定距离内,会产生微弱的、相互安抚的效果——尽管这种效果,带给她们的只有更深的屈辱感和心理不适。
一种畸形而脆弱的平衡,在巨大的痛苦和沉默中,艰难地维持着。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深夜。
塞法利亚被一场极其逼真的噩梦惊醒。梦中,她再次回到了那个被标记的夜晚,拉普兰德那双充满了兽欲的银灰色眼眸,德克萨斯那冰冷无情的话语,以及身体被撕裂般的痛苦……她猛地坐起身,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睡衣,心脏狂跳不止,后颈的标记处传来一阵阵灼热的、存在感鲜明的悸动。
强烈的恐惧和孤独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下意识地、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寻求安抚。而此刻,能给她带来那种基于信息素层面的、本能安抚的,不是她依赖的德克萨斯,而是那个带给她最深创伤的——拉普兰德。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剧烈的恶心和绝望。
与此同时,在客厅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拉普兰德,也在睡梦中不安地蹙紧了眉头。她梦到了很久以前,塞法利亚还很小的时候,跟在她身后,用软糯的声音喊着“姐姐”的情景。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