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中,久违地沉沉睡去。
拉普兰德则靠着床沿,抱着她的剑,守了一夜,直到天明。
当第二天清晨,德克萨斯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塞法利亚在床上安睡,而拉普兰德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膝上还横着出鞘一半的剑。
德克萨斯静静地看了片刻,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冰蓝色的眼眸中,那片冻土之上,似乎终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有一缕极淡的、复杂的情绪,如同解冻的溪流,缓缓流淌而过。
坚冰,并未融化。
但在那深深的冰层之下,生命的迹象,已经开始顽强地、缓慢地,重新萌动。
她们之间的关系,终于在这巨大创伤的废墟之上,迈出了真正意义上的、艰难而曲折的缓和之路。前路依然漫长,布满了荆棘和未愈的伤口,但至少,她们不再停留在绝对的黑暗里,而是开始摸索着,向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可能存在的光亮,蹒跚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