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为了信息素的持续交融,情感中枢的彻底稳固,以及‘根源’的长期平静,近距离的、持续的接触是必要的。分房睡效率太低。”
“必要个屁!”拉普兰德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猛地炸毛,几步冲到她面前,几乎要贴着她的脸低吼,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德克萨斯脸上,“你他妈疯了?!把我们关一个房间还不够?!现在还要搞这种……这种恶心的玩意儿?!你把我当什么了?!把她当什么了?!”
面对拉普兰德几乎要噬人的怒火,德克萨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她只是微微抬起下巴,冰蓝色的眼眸如同最寒冷的冰川,直视着拉普兰德那双燃烧着怒火的银灰色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
“拉普兰德,你给我听清楚。”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拉普兰德的咆哮。
“我容忍你的暴躁,容忍你的逃避,甚至容忍你因为那该死的‘根源’和本能标记了塞法利亚。”
“我为你,为我们这个扭曲的‘家’,做到了这一步。”
“我的底线,就是两位伴侣。”
“你,”她目光扫过因为那句“两位伴侣”而彻底僵住、瞳孔骤缩的拉普兰德,然后转向旁边因为极度羞耻和震惊而浑身微微发抖、脸颊红得快要滴血的塞法利亚,最后目光回到拉普兰德脸上,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占有和界定,“和她。”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也别再妄想逃回过去那种独来独往的日子。这就是现实,接受它。”
“噗——咳咳咳!!!”
拉普兰德被这突如其来的、荒谬绝伦又强势无比的“正宫宣言”呛得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咳嗽起来,刚才为了压惊灌下去的半瓶水差点全喷出来。她弯着腰,咳得撕心裂肺,银灰色的眼眸里充满了被冒犯的震怒、荒谬感,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被这句话背后那冰冷强大的占有欲所震慑的悸动。她指着德克萨斯,手指都在发抖,却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反驳这逻辑扭曲却气势磅礴的声明。
“你……你他妈……”她最终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无力的音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而塞法利亚,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红色的、冒着热气的雕像。她耳边嗡嗡作响,德克萨斯那句“两位伴侣”和“底线”如同魔咒般在她脑海里回荡。羞耻、恐惧、一丝微弱的、被承认(尽管是以如此扭曲的方式)的异样感,以及那无法摆脱的、与拉普兰德之间血腥的羁绊……种种情绪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只能死死地抓住门框,才能勉强站稳。
德克萨斯没有理会拉普兰德的失态和塞法利亚的羞愤欲绝。她说完那番话,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日常汇报,径直走到那张巨大的三人床边,伸手抚平了床单上一丝不存在的褶皱。
“今晚开始,睡这里。”她背对着两人,下达了最终指令,语气不容置疑,“这是为了‘稳定’。”
房间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只剩下拉普兰德粗重的、带着愤怒和难以置信的喘息声,以及塞法利亚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羞怯的呜咽。
阳光透过窗户,明媚地洒在崭新宽敞的卧室里,照亮了那张巨大的、象征着强制、束缚与某种扭曲新开端的三人床,也照亮了床边三个身影——一个愤怒而狼狈,一个羞耻而无措,还有一个,背对着她们,如同冰冷坚定的磐石,为这畸形的关系,再次强行划下了不容逾越的界限,也……强行铺就了一条无法回头的、共同前行的道路。
夜晚会如何降临,那张床又会迎来怎样一个开始,无人知晓。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们之间的关系,在德克萨斯这番石破天惊的“宣言”和这张突兀的三人床面前,再次被抛入了一个新的、充满张力和未知的漩涡。缓和的进程并未停止,只是被迫以一种更激烈、更直白、也更令人心跳失序的方式,继续向前推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