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兰德抓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被德克萨斯轻易地偏头躲开。“谁要这种‘好事’!你……”
“适应它,拉普兰德。”德克萨斯打断她的咆哮,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最终的、不容置疑的定论,“这是‘我们’的生活,现在,以及以后。”
说完,她不再理会气得浑身发抖的拉普兰德和依旧在角落当鸵鸟的塞法利亚,径直走向浴室,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拉普兰德粗重的喘息声,和塞法利亚极力压抑的、细微的抽气声。
阳光明媚,透过窗户,将房间照得亮堂堂的。那张巨大的三人床凌乱不堪,清晰地记录着昨夜并非泾渭分明的睡眠界限。
拉普兰德颓然地垮下肩膀,抬手用力抹了把脸,感受着指尖下皮肤不正常的温度,以及胸腔里那混乱不堪的心跳。她看了看右边空出来的、还残留着德克萨斯气息的位置,又看了看左边蜷缩着的、如同惊弓之鸟的塞法利亚。
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的无力感攫住了她。
反抗?似乎毫无意义,德克萨斯总有办法将她的反抗化为这畸形秩序的一部分。
接受?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而那个清晨被迫成为中心、被两人同时拥抱的触感,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她的感知里,带着惊恐,带着愤怒,也带着一丝……她永远也不会承认的、该死的、令人心悸的温热与稳定。
新的一天开始了。
在这座更宽敞、更明亮,却也更加无处可逃的“囚笼”里。
她们的扭曲关系,因为这意外又并非完全意外的“拥抱”,又被强行推向了一个更加亲密、也更加难以面对的新阶段。缓和的进程,在羞耻、愤怒与无声的震撼中,继续以它自己的、不可预测的方式,悄然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