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骏堡的陷落与龙狼双皇在那片血腥废墟上的历史性握手,如同一声最终的丧钟,敲响在了旧泰拉联合政府的残骸之上。随着乌萨斯首都的易主,维多利亚本土在失去最后外援和内部抵抗意志后迅速瓦解,莱塔尼亚高塔在帝国大军压境下选择有条件投降,哥伦比亚的流亡政府则在乌萨斯覆灭后彻底失去了最后的立足点,宣布解散——持续数年、席卷整个泰拉大陆的这场空前大战,终于以“协约国”(叙拉古帝国与炎国及其附庸)的全面胜利,落下了帷幕。
硝烟尚未完全散尽,尸骸仍待清理,但大陆的版图,已然被强行赋予了全新的形状。
叙拉古帝国的狼旗,如同燎原之火,覆盖了卡西米尔全境、乌萨斯广袤的西部和北部冻土、莱塔尼亚神秘的法师国度、以及哥伦比亚那遍布科技造物的全部领土。其疆域前所未有的庞大,横跨大陆中西北部,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多民族(被迫)融合的超级帝国。
炎国的龙旗,则牢牢插遍了维多利亚本土及其所有的海外殖民地与势力范围,并将乌萨斯东部部分战略要地纳入囊中,构建了一个以东方古老文明为核心、辐射大陆东部及部分南部海域的庞大帝国。
两大帝国如同两个巨大的楔子,一西一东,牢牢钉死了泰拉大陆的命脉。那些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中小国家,无论是此前的中立国,还是曾暗中倾向同盟国的势力,此刻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向龙狼同盟递交国书,承认新的霸主地位,祈求在即将到来的新秩序中获得一席喘息之地。
而那个曾经象征着泰拉各国协商与合作、尽管效率低下却维持了表面和平的泰拉联合政府,在其最后三个常任理事国(乌萨斯、维多利亚、莱塔尼亚)相继覆灭或臣服后,终于再也无法维系其空洞的躯壳。在一场仅有寥寥数个无关紧要小国代表出席的、凄凉无比的闭幕会议上,联合政府轮值主席——一位来自某个内陆小国的外交官,用颤抖的声音宣布:
“鉴于……当前大陆局势之根本性变化,及联合政府成员国结构之……实质性消亡,本机构……已无法履行其维护和平与促进合作之宗旨。因此……我宣布,泰拉联合政府……自即日起……正式解散。”
没有哀悼,没有缅怀,甚至没有引起多少外界的关注。这艘破旧的大船,在龙与狼掀起的惊涛骇浪中,无声无息地沉没了,甚至未能溅起多大的水花。旧时代的最后一丝象征,就此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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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结束,并不意味着和平的到来,而是标志着另一种形式的“战争”——对占领区的管控、对亿万被征服民众的安抚(或者说镇压与驯化)——的开始。叙拉古帝国与炎国,这两台刚刚经历血腥征服的战争巨兽,几乎没有任何停歇,便立刻投身到了这项更加复杂、却也至关重要的任务之中。
叙拉古帝国占领区,以原乌萨斯圣骏堡(更名为“狼砧”城)为核心的帝国新领土。
拉普兰德确实坐上了乌萨斯皇帝那张巨大的熊皮王座,但她对繁琐的行政管理毫无兴趣。真正的治理工作,落在了德克萨斯与塞法利亚,以及一个迅速组建起来的、由帝国本土官僚、投降后被“思想统合局”筛选过的原各国技术官僚组成的庞大行政机器肩上。
思想改造与秩序重建是帝国的首要任务。“思想统合局”的权力和规模急剧膨胀。他们接管了所有占领区的教育、宣传和文化机构。学校的教材被统一替换,历史被重写,乌萨斯的尚武、莱塔尼亚的神秘主义、哥伦比亚的自由科技观、卡西米尔的骑士精神,全部被批判为导致“分裂、软弱与失败”的旧时代毒瘤,而叙拉古帝国的“狼群理念”——绝对忠诚、力量至上、集体意志、头狼权威,则被塑造为唯一正确、通往“强大与荣耀”的真理。
巨大的拉普兰德雕像和帝国狼旗徽记,矗立在每一个城市广场、每一所重要建筑前。广播、报纸(被严格控制)、新架设的公共信息屏,终日不停地宣传着帝国的强大、萨卢佐陛下的“英明神武”,以及“世界向左,叙拉古向右”的口号。任何公开表达对旧时代怀念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