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而威严,“从你试图侵蚀朕的意识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
暗红色的光芒从卷缩体内涌出,与狱门疆的黑色光芒交织在一起。两种力量激烈对抗,让整个封印库都开始震动,结界一层层破碎。
“所有人后退!”夜蛾正道大喊。
但德克萨斯没有退。她站在祭坛边,紧紧握着卷缩——握着拉普兰德操控的那具身体的手,银灰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场看不见的意识战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汗水从德克萨斯的额角滑落。她能感觉到,拉普兰德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而卷缩的反抗越来越激烈。狱门疆表面的咒文已经开始出现裂痕,显然无法长时间承受两种概念级力量的对抗。
“陛下……”德克萨斯低声说,“撑住……”
就在狱门疆即将破碎的瞬间——
卷缩的眼睛,彻底变成了拉普兰德的眼睛。
血色的瞳孔中,金色的纹路如同燃烧的火焰般明亮。
“够了。”
拉普兰德——真正的拉普兰德,睁开了眼睛。
她躺在医疗帐篷的床上,睁开了眼睛。
白色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血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惊人的光芒。她缓缓坐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然后——
笑了。
“睡得真久。”她自言自语,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和狂气。
下一秒,她的身影消失在床上。
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地下封印库,站在祭坛边。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是因为她瞬间移动——虽然那也很惊人——而是因为她的状态。
她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灵魂重伤昏迷了七天的人。脸色红润,气息平稳,咒力充沛,甚至比战斗前还要强大。那双血色的眼眸中,金色的纹路复杂到了极致,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的真理。
“陛下……”德克萨斯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是欣喜,是担忧,是如释重负,是更深层的复杂。
“抱歉,让你担心了。”拉普兰德咧嘴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德克萨斯的脸颊,“但朕说了,会醒来的。”
她转头看向祭坛。
卷缩的身体已经停止了颤抖。那双眼睛重新变回了纯黑色,但已经失去了神采,如同两潭死水。狱门疆依旧放在它胸口,表面的咒文已经完全碎裂,盒子本身也布满了裂痕,仿佛随时会破碎。
“它……”夜蛾正道迟疑地问。
“被朕彻底压制了。”拉普兰德轻描淡写地说,“朕侵入了它的意识核心,修改了它的‘存在定义’。现在的它,只是一具空壳,一个……承载着‘规则修改’能力的‘工具’。”
她伸手拿起狱门疆。
黑色盒子在她手中发出细微的“咔咔”声,裂痕开始蔓延。
“至于这个……”拉普兰德打量着狱门疆,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趣,“很有意思的咒物。‘封印’的概念……很纯粹,很强大。但很可惜——”
她五指用力。
“——它关错了人。”
“咔——”
狱门疆表面的裂痕骤然加剧,整个盒子开始剧烈震动。黑色的光芒从裂缝中涌出,试图修复破损,但拉普兰德的手掌中涌出暗红色的咒力,那些咒力如同活物般钻入裂缝,从内部开始瓦解封印的结构。
“等等!”家入硝子忍不住喊道,“强行破坏狱门疆,可能会伤到里面的五条……”
她的话没说完。
因为拉普兰德已经做了。
不是破坏。
是……撕裂。
她抬起另一只手,双手抓住狱门疆的两端,然后——
轻轻一撕。
如同撕开一张纸。
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爆炸,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异象。
狱门疆,那个封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