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特级咒物,那个咒术界研究了七天都束手无策的黑色盒子,就在拉普兰德手中,被撕成了两半。
就像撕开一个普通的纸盒。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大脑完全无法处理眼前的信息。
狱门疆……被手撕了?
那个需要特定钥匙、或者超越封印规则的力量才能打开的特级咒物……被像撕纸一样撕开了?
这怎么可能?
拉普兰德随手将撕成两半的狱门疆扔在地上。黑色的碎片迅速化为飞灰,消散在空气中。而在碎片消散的位置——
一个人影缓缓浮现。
白色的头发,修长的身形,黑色的眼罩,以及……
空荡荡的左袖管。
五条悟。
他站在那里,表情有些茫然,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醒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右臂,又摸了摸空荡荡的左袖管,然后抬起头,看到了拉普兰德,看到了周围目瞪口呆的众人,看到了祭坛上已经变成空壳的卷缩。
“哟。”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睡了多久?”
“七天。”拉普兰德咧嘴笑了,“睡得舒服吗,老师?”
五条悟沉默了几秒,然后也笑了。
“说实话……不怎么样。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怎么都出不去。然后忽然……天花板被撕开了。”
他看向拉普兰德,墨镜后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是你撕的?”
“是朕撕的。”拉普兰德大方承认,“用了一点……新获得的能力。”
“新能力?”五条悟挑眉,“你昏迷了七天,醒来就获得了能徒手撕开狱门疆的新能力?这升级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不是新获得。”拉普兰德纠正,“是‘觉醒’。朕的身体,朕的灵魂,本来就有这种力量。只是之前一直被封印着,或者……被‘限制’着。”
她抬起手,掌心向上。暗红色的咒力在掌心凝聚,形成一个微小的、不断变化的图案——时而是一把剑,时而是一面盾,时而是一个转轮,时而是一个锁链。
“朕是叙拉古的皇帝,萨卢佐一世。”她缓缓说,声音里带着某种古老的威严,“在那个世界,在那个帝国,皇帝不仅仅是统治者,更是‘规则’的化身。朕的话语就是法律,朕的意志就是法则,朕的力量……就是‘定义现实’的力量。”
她握拳,掌心图案消失。
“之前朕一直无法完全使用这种力量,因为穿越宇宙壁垒时受到了损伤,记忆和力量都被封印了。但这次昏迷……朕在意识层面和卷缩战斗,在生死边缘逼迫自己……终于,突破了限制。”
她看向五条悟,血色的眼眸中金色纹路闪烁。
“所以现在,朕可以做到一些……之前做不到的事情。比如——”
她抬手,对着五条悟空荡荡的左袖管,轻轻一点。
“——修复‘存在层面’的损伤。”
金色的光芒从她指尖涌出,笼罩了五条悟的左肩。那光芒温柔而强大,蕴含着某种超越了咒力、超越了术式、甚至超越了这个世界常规范畴的“规则”。
五条悟感觉到,自己左肩的断口处,开始“生长”。
不是肉体的生长,不是反转术式的再生,而是某种更加根本的东西——从“不存在”到“存在”的转换。就像在一幅画上重新画出被擦掉的部分,就像在一段文字中重新写入被删除的字句。
他的左臂,重新出现了。
从肩膀开始,到上臂,到手肘,到前臂,到手腕,到手掌,到五指。
完全复原。
和他失去前一模一样,连最细微的纹路都分毫不差。
五条悟活动了一下新生的左臂,感受着那种久违的、双手健全的感觉。他的表情很平静,但墨镜后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言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