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为什么关心这个?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为什么……要冒险卷入这种级别的阴谋?”
拉普兰德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疲惫,带着讽刺,但更多的是某种近乎执念的决心。
“因为朕已经卷入了。”她说,“卷缩试图侵蚀朕的意识,这意味着天元——或者至少是它控制的卷缩——认为朕是威胁。一个需要被控制、被利用、或者被消灭的威胁。”
她走到窗边,背对着五条悟,看向远方东京的方向。
“而且,德克萨斯担心天元。她担心这个活了一千年、掌控着所有结界、自称神明的存在,会威胁到这个世界的平衡,威胁到……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容身之处。”
她转过身,血色的眼眸直视着五条悟。
“所以,朕必须知道真相。不是为了正义,不是为了拯救世界,只是为了……保护朕和德克萨斯的生活。这个理由,够不够?”
五条悟看着她,看了很久。
然后,他笑了。
“够了。”他说,“那么,我就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关于天元的真相。”
他重新戴上墨镜,靠回椅背,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首先,天元确实已经活了一千年。它不是人类,甚至不是生物。它是一种……‘概念’的具现化,是‘结界’这个概念在日本这片土地上的化身。所以它才能掌控所有的结界术,才能将‘帐’笼罩整个国家。”
“概念具现化?”拉普兰德皱眉,“和卷缩一样?”
“类似,但更加复杂,更加古老。”五条悟说,“卷缩是‘规则修改’概念的具现化,而天元是‘结界’概念的具现化。但两者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需要‘载体’来维持存在和发挥力量。”
他顿了顿,继续说。
“卷缩的载体是夏油杰的身体。而天元的载体……是‘星浆体’。”
星浆体。
这个词拉普兰德听过。在刚到高专时,在了解咒术界的基本常识时,她听说过这个神秘的词汇——每隔一段时间,天元就需要与一个特殊的“星浆体”融合,来维持自身的存在和力量。
“融合?”拉普兰德问,“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五条悟的声音变得冰冷,“天元会选择一个特殊的少女——拥有特殊体质和咒力的少女——作为‘星浆体’。然后,它会与这个少女‘融合’,吸收她的生命力、她的灵魂、她的一切,来维持自己的存在,同时获得她的一部分记忆和能力。”
拉普兰德的血色眼眸骤然收缩。
“所以所谓的‘融合’……”
“是吞噬。”五条悟面无表情地说,“天元吞噬星浆体,就像卷缩吞噬夏油杰一样。区别只在于——卷缩是粗暴的占据,而天元是缓慢的、持续的、持续了千年的……进食。”
办公室里陷入死寂。
拉普兰德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升起,蔓延到全身。她想起了德克萨斯的话——“时代的糟粕”。一个活了一千年、通过不断吞噬少女来维持存在的“神明”……
这已经不是神明。
这是怪物。
“上一次星浆体融合,是在大约十年前。”五条悟继续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那一次,我和夏油杰被派去保护星浆体——一个叫天内理子的少女。但最后……任务失败了。星浆体死亡,天元融合失败,不得不采用备用的方法维持存在。”
他抬起头,墨镜后的眼睛看向拉普兰德。
“你知道备用方法是什么吗?”
“什么?”
“吞噬更多。”五条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既然无法通过星浆体融合来维持,那就通过吞噬其他东西——咒灵,咒物,甚至是……人类咒术师。当然,做得非常隐蔽,非常巧妙,让所有人都以为那些失踪的人只是死于任务,或者背叛了咒术界。”
拉普兰德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