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一切、毁灭一切的……造物主。”
拉普兰德看着那正在形成的、覆盖整个宇宙的结界网络,看着天元那狂热而扭曲的存在,看着这个活了一千年、最终只剩下空虚和疯狂的“神明”。
然后,她笑了。
那笑声开始很小,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最后变成了响彻整个空间的狂笑。
“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血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疯狂而明亮的光芒,“一千年……你活了一千年,就只想出了这种无聊的游戏?将世界变成棋盘,将生命变成棋子,导演一出出戏剧来填补自己的空虚?天元,你真是个……可悲的存在。”
天元的星图“脸”僵住了。
“你……说什么?”
“朕说,你可悲。”拉普兰德止住笑声,脸上的表情变得冰冷而锐利,“你活了千年,拥有了神明的力量,却只学会了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统治’,什么是真正的‘权力’,什么是真正的……‘乐趣’。”
她向前一步,血色的眼眸直视着天元。
“在叙拉古,朕统治了一个帝国五十年。朕知道权力是什么——不是坐在棋盘外摆弄棋子,而是站在棋盘中,与所有人一起挣扎、战斗、流血。朕知道统治是什么——不是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而是背负着无数人的期望和诅咒,一步步走向既定的命运。”
她抬起手,暗红色的咒力在掌心凝聚,形成了一个微小的、不断旋转的帝国徽记。
“朕也曾经觉得无聊。”她轻声说,“在皇宫的第五十年,当一切都已成定局,当反抗者都被镇压,当帝国固若金汤……朕也曾经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挑战,没有任何乐趣。”
她握拳,徽记消失。
“但朕没有选择将世界变成棋盘,没有选择将人民变成棋子。朕选择了……离开。选择了放弃一切,选择和德克萨斯一起,穿越宇宙壁垒,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重新开始。”
她看着天元,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而你……你选择了最懦弱,最无聊,最可悲的路。躲在幕后,玩弄他人,用千年的时间导演一出出闹剧,来填补自己空洞的内心。天元,你不配被称为‘神明’——你只是个……活得太久,忘了怎么活的老不死。”
空间开始震动。
那些光点和光线开始剧烈波动,整个结界网络都在颤抖。天元那旋转的星图“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名为“愤怒”的情绪。
“你……敢侮辱我?”
“侮辱?”拉普兰德咧嘴笑了,露出尖利的牙齿,“不,朕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且……”
她抬起手,五指张开。
“朕拒绝你的邀请。”
“为什么?”天元的声音变得冰冷,“你难道不想掌控一切吗?不想成为真正的神明吗?不想……”
“不想。”拉普兰德打断它,“朕已经当过皇帝了,已经掌控过一个帝国了。朕知道那是什么滋味——荣耀,权力,但也伴随着无穷的孤独和责任。朕累了,不想再来一次了。”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
“现在,朕只想和德克萨斯一起,在这个世界安静地生活。训练,变强,偶尔打打架,吃吃美食,看看风景——就这样,足够了。”
“愚蠢。”天元冷冷地说,“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吗?你已经卷入了这场棋局,已经成为了一颗重要的棋子。就算你拒绝成为棋手,你也无法回到棋盘之外了。”
“那就让朕成为棋盘本身吧。”拉普兰德笑了,笑容疯狂而美丽,“不是棋子,不是棋手,而是……棋盘。一个可以承载所有棋子,但不会被任何棋手掌控的棋盘。”
她抬起双手,暗红色的咒力如同火山般爆发。
1954分钟的领域叠加时间,在这一刻,全部释放。
“领域展开——”
暗红色的光晕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