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具体是谁,但知道会有‘外来者’。”天元说,“我的结界不仅覆盖日本,还延伸到了空间层面。在某个时间点,我探测到了宇宙壁垒的异常波动——有两个强大的‘存在’,正在穿越壁垒,向这个世界坠落。”
它抬起手,空间中的画面开始快速回放,最终定格在了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坠入这个世界的那一瞬间。
“我观察了你们很久。”天元说,“观察你们如何适应这个世界,观察你们如何隐藏身份,观察你们如何进入高专,观察你们如何……觉醒力量。”
它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某种近似“兴奋”的情绪。
“然后我意识到——你们是完美的‘变量’。异世界的皇帝和她的剑,拥有着这个世界不存在的力量体系,拥有着超越常规的成长速度,拥有着……改变整个棋局走向的潜力。”
“所以你让卷缩侵蚀朕的意识?”拉普兰德冷冷地问。
“测试。”天元坦率地承认,“我想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想看看你体内沉睡的力量到底是什么。结果……超出了我的预期。”
它再次抬手,画面切换到了拉普兰德喝退“大崩坏”投影的那一幕。
“定义现实……”天元喃喃道,“多么美丽,多么强大的力量啊。那是连我都无法触及的领域——我只能修改已有的规则,而你……可以创造新的规则。”
它看向拉普兰德,那旋转的星图中,无数星辰开始加速运转。
“所以现在,拉普兰德,萨卢佐一世,叙拉古的皇帝……我想邀请你。”
“邀请我什么?”
“加入这场棋局。”天元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整个空间,“不是作为棋子,而是作为……棋手。和我一起,坐在棋盘之外,执掌这个世界的命运。”
拉普兰德沉默了。
她看着天元,看着这个活了一千年、将整个国家变成棋盘、将所有人当成棋子的存在。她感觉到了一种荒谬,一种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好奇。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你已经是‘神明’了,已经掌控了一切。为什么还需要朕?”
“因为无聊。”天元的回答简单得令人心寒,“一千年,太长了。长到看透了人性的所有可能,长到经历了世界的所有变迁,长到……连‘存在’本身都失去了意义。”
它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某种近似“情绪”的东西——不是愤怒,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法消解的虚无。
“所以我开始寻找乐趣。”它说,“一开始是观察,观察人类的爱恨情仇,观察咒术师的生死搏杀。但很快,观察也不够了。于是我开始介入——制造矛盾,引发冲突,导演戏剧。就像小孩子摆弄蚂蚁窝,看着它们在我的干预下崩溃、重组、再崩溃……”
它顿了顿,星图“脸”转向拉普兰德。
“但即使是导演戏剧,一千年也足够让人厌倦了。所以我开始寻找新的乐趣,寻找能够打破僵局的‘变量’。卷缩是一个尝试,但还不够。而你……”
它的声音里,再次出现了那种兴奋。
“你是最完美的变量。你拥有改变规则的力量,你拥有超越常理的成长速度,你拥有……打破我千年布局的潜力。所以,加入我吧。和我一起,重新开始这场游戏。我们可以创造新的规则,可以设定新的挑战,可以导演更加精彩、更加宏大的戏剧。”
空间开始变化。
那些漂浮的光点开始重新排列,那些连接的光线开始重新编织。一个新的结界网络正在形成——更加复杂,更加庞大,覆盖的范围甚至超出了日本,延伸到了整个亚洲,整个世界,甚至……
整个宇宙。
“想象一下。”天元的声音变得狂热,“我们可以将整个世界变成棋盘,可以将所有文明变成棋子。我们可以导演文明的兴衰,可以决定种族的存亡,可以……成为真正的‘神明’。不是被人类供奉的那种虚假神明,而是掌控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