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一种空间的“褶皱”,带着一丝极其遥远、却又隐约熟悉的某种“坐标”的气息。
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几乎是同时停下了动作。
拉普兰德血眸中的银辉骤然亮起,她坐直了身体,目光锐利地投向那片空间。德克萨斯的手已经无声地按在了腰侧——虽然那里现在没有佩剑,但她随时可以凝聚出源石光剑。
三年了,“琉璃月”领域稳定运转,隔绝了大部分来自世界外侧的恶意窥探和混沌侵蚀。但拉普兰德从未忘记天元最后的警告,也一直通过月亮的“映照”谨慎地感知着可能存在的威胁。如此突兀、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熟悉感的“异常”,是三年来的第一次。
涟漪扩大,从无形变为肉眼可见的淡金色光纹,仿佛有人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颗石子。光纹中心,空间如同被轻柔撕开的丝绸,向两侧缓缓分开。
没有狂暴的能量喷发,没有诡异的怪物降临。
一个身影,从那淡金色的空间裂隙中,步履略显蹒跚地走了出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与拉普兰德极为相似的、如月光织就的银白色长发,只是比拉普兰德的稍短一些,柔顺地披散在肩头。来人穿着一身式样古朴、用料考究但略有磨损的叙拉古风格宫廷便服,颜色是深沉的墨蓝与银线绣边,剪裁得体,勾勒出修长而略显单薄的身形。
当她的面容完全显露在阳光下时,拉普兰德的呼吸,微不可查地停滞了一瞬。
那是一张与拉普兰德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庞,同样继承了萨卢佐家族出色的骨相与肌肤,但线条更加柔和,少了几分拉普兰德那种桀骜与锋芒,多了几分沉静与书卷气。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但眼神依旧清明。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熔金色的瞳孔,如同流淌的黄金,温暖而深邃,此刻正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恍惚、无措,以及深埋其下的、近乎灼热的探寻,牢牢地锁定了树荫下的拉普兰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训练场上的声音似乎远去,风也停止了吹拂,连飘落的樱花花瓣都悬停在了空中(这并非比喻,拉普兰德无意识散发的领域力量确实造成了微小的时空凝滞)。
塞法利亚·萨卢佐。
拉普兰德的血脉至亲,她的孪生妹妹。在无数个平行可能性中,那个与她并肩统治叙拉古,分享权柄与生命,最终在她离开后接过帝位,成为“萨卢佐二世”的……妹妹与伴侣。
拉普兰德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无数尘封的、属于叙拉古皇帝“萨卢佐一世”的记忆碎片翻涌上来,夹杂着血脉相连的悸动、阔别数百年的思念(从她的时间线算起)、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藏的愧疚。她离开了,把整个帝国和未竟的道路,留给了塞法利亚。
德克萨斯也怔住了。她认识这双熔金色的眼眸,认识这张脸。在叙拉古的宫廷里,在拉普兰德还是皇帝的时候,塞法利亚亲王是少数几个能得到她和拉普兰德共同信任的人。甚至……在某些更私密和复杂的情感维度上,塞法利亚也是构成那段过往的重要一部分。她的到来,完全出乎意料。
塞法利亚的目光先是死死定格在拉普兰德身上,仿佛要确认这不是幻觉,不是另一个残酷的梦境。然后,她的视线微微偏移,看到了拉普兰德身旁的德克萨斯。熔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更深的复杂情绪,像是欣慰,又像是某种沉痛的了然。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因为紧张和虚弱没能发出声音。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咙的干涩与翻腾的心绪,用那双熔金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带着无尽期盼与脆弱,望向拉普兰德,试探性地,轻轻唤了一声:
“姐姐……?”
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羽毛拂过心尖。
这一声呼唤,如同打破了魔咒的密钥。
拉普兰德周身那无意识造成的凝滞感瞬间消失。她几乎是弹射般站了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吹散了野餐布上的花瓣。下一秒,她已经跨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