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遵守某种精准的约定。林薇坐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挪到门边。她的耳朵刚贴上防盗门,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凉意从门缝下渗进来,带着点潮湿的霉味,像地下室的气息。
“谁啊?”她的声音比想象中更发颤,门外的敲门声骤然停了。
林薇屏住呼吸,等了半分钟,楼道里依旧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犹豫着,指尖碰到猫眼旁的金属片——那是个老式猫眼,玻璃片有些模糊。她把眼睛凑上去,瞳孔瞬间收缩——
猫眼外不是楼道里熟悉的声控灯光,也不是邻居家门口的感应灯,而是一片纯粹的黑。
那黑不是夜晚的暗,是浓得像墨汁一样的黑,没有任何轮廓,没有任何光线,像是有人用黑布死死捂住了猫眼,连一丝缝隙都没留。林薇的指尖冰凉,她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鞋柜上,鞋盒倒下来发出“哗啦”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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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凑到猫眼旁看,那片黑还在。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贴着猫眼,和她隔着一扇门对视。
林薇不敢再靠近门,她抱着枕头缩在沙发上,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她第一时间冲到门口,地上干干净净,没有脚印,没有纸条,连门缝下的凉意都消失了。她又去看猫眼,玻璃片上只有楼道里的灰尘,昨晚那片黑,像从未存在过。
“肯定是太累了,出现幻听和幻觉了。”她对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说,伸手去拿洗手台的珍珠发圈,却发现托盘里空荡荡的——发圈不见了。
林薇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记得昨晚明明放在这里,她甚至能想起自己把发圈绕了两圈,珍珠朝上。她蹲下身,翻遍了卫生间的角落,洗手台底下、垃圾桶里、浴帘杆上,连排水口都用手掏了掏,没有。她又把客厅、卧室、阳台翻了个底朝天,沙发缝里、床底下、画架旁边,连行李箱的夹层都打开看了,那枚米白色的发圈,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难道是昨天搬东西时掉在楼下了?”她下楼在楼道里找了一圈,楼梯间的拐角堆着旧纸箱,墙角长着青苔,连一片米白色的影子都没有。住在三楼的张阿姨正在晾衣服,看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笑着问:“小林啊,找什么呢?”
“阿姨,您昨天看见过一个米白色的珍珠发圈吗?我好像弄丢了。”林薇的声音带着急意。张阿姨愣了愣,摇头说:“没看见呢。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放在包里忘了拿出来?”
林薇回到家,坐在地板上盯着空荡的托盘,心里莫名发慌。那枚发圈是妈妈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而且昨晚的敲门声、猫眼外的黑、楼梯间的黑影……这些事像一团乱麻,缠得她呼吸都不顺畅。
她打开电脑,想转移注意力,可屏幕上的设计图刚画了几笔,就听见阳台传来“啪嗒”一声轻响。她跑过去看,发现窗台上的一盆绿萝掉在了地上,泥土撒了一地,而窗户,明明是她早上关紧的。
林薇蹲下身捡花盆,指尖刚碰到瓷盆边缘,突然感觉到后颈一阵发凉,像是有人对着她的脖子吹了口气。她猛地回头,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窗帘在轻轻晃动,阳光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那影子的形状很奇怪,不像是家具的影子,倒像是一个人站在窗帘后,头发拖在地上。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影子又变成了正常的窗帘形状。
“我一定是压力太大了。”林薇深吸一口气,把花盆重新摆好,又用胶带把窗户缝粘住。她想,等完成手里的项目,就换个房子,这个顶楼的屋子,总让她觉得不舒服。
可她没机会等到那时候了。
第二晚,凌晨三点整,“咚——”
敲门声又准时来了。
林薇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睡衣。这次的声音比昨晚更清晰,更慢,“咚——”间隔五秒,“咚——”像是有人用没有力气的手,一次次碰着门板。她不敢下床,把被子裹得紧紧的,耳朵却忍不住听着门外的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