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蓝布衫,正坐在院子里绣布偶,肚子已经显怀了。奶奶疯了一样冲上去,和阿秀扭打在一起,混乱中,奶奶抄起院子里的剪刀,插进了阿秀的胸口。
“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先推我的……”奶奶抱着布偶,眼泪滴在布偶的蓝布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你爷爷怕事情闹大,就把她的尸体埋在了阁楼的地板底下……还把她的脸……缝进了这个布偶里,说这样她就不会来找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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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的目光死死盯着奶奶怀里的布偶,布偶的领口处,暗红色的痕迹还在渗,越来越多,已经染透了蓝布衫。他突然想起胶卷仓里的半张照片,想起照片上那截沾着暗红痕迹的蓝布衫,那根本不是撕碎的照片,是阿秀临死前,被剪刀划破的衣角。
相机屏幕又亮了,这一次,弹出的照片里,阁楼的地板被掀开了一块,露出底下黑褐色的泥土,泥土里埋着一具白骨,白骨穿着破烂的蓝布衫,胸口的位置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而白骨的旁边,站着穿蓝布衫的女人,她正弯腰去捡那把剪刀,脸依旧蒙在水雾里,可嘴角那道缝错的线,却咧开了一个很大的弧度,像是在笑。
“咔嗒。”
就在张宇还沉浸在对自己身体异样的恐惧中时,相机突然又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快门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显得异常刺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张宇的心脏猛地一紧,他像触电般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只见那原本应该红润的指尖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青白色,毫无血色可言,就如同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他颤抖着伸出手,试图去触摸自己的脸颊,然而当手指触及到那片肌肤时,却只感觉到一种陌生而僵硬的触感,就好像是被缝死的白布一样,硬邦邦的,完全没有温度,宛如布偶的脸。
与此同时,奶奶的哭声依旧在耳边回荡,那哭声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绝望。而就在这时,张宇注意到奶奶怀中的布偶竟然突然动了一下!它那原本垂在两侧的两条辫子,此刻正缓缓地垂落下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着它们。随着辫子的落下,它们恰好遮住了奶奶的脸庞,只留下一片诡异的阴影。
张宇的目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吸引住了,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布偶。突然,他看到布偶的“眼睛”里,竟然渗出了黑色的液体!那液体像是被压抑了许久,此刻终于找到了出口,顺着白布流淌而下,形成了一道黑色的痕迹,宛如墨汁一般。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黑色的液体并没有停止流淌,而是继续沿着布偶的身体滑落,最终滴落在了奶奶的手背上。那一瞬间,张宇清楚地看到,奶奶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印记,就像是被墨汁浸染过一样。
而就在这时,那相机的镜头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着,缓缓地抬起,最终对准了奶奶的脸。屏幕上原本显示的画面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新的字:“该换你了,秀兰。”
奶奶的哭声突然停了,她抬起头,眼睛里没有了眼泪,只剩下一片空洞的白。她抱着布偶,缓缓站起身,朝着阁楼的方向走去,脚步轻飘飘的,像没有重量。蓝布睡衣的衣角在月光下飘着,像一只张开翅膀的鸟。
张宇如同雕塑一般静静地坐在地上,双眼凝视着奶奶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阁楼门口。他的手紧紧握着那把铜钥匙,仿佛这是与奶奶最后的联系。
相机屏幕上的照片还在不断变化着,每一张都如电影般在他眼前闪现。有阿秀在裁缝铺里专注地绣着蓝花的模样,针线在她灵巧的手中穿梭,仿佛赋予了那蓝花生命;有爷爷蹑手蹑脚地给阿秀送吃的情景,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不禁为他的憨厚可爱而发笑;还有奶奶高举着剪刀,眼神犀利而坚定的瞬间,那把剪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剪断一切烦恼。
然而,当最后一张照片弹出来时,张宇的呼吸骤然停止。照片里,他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怀里紧紧抱着那只红漆木箱,脸上仿佛被一层薄薄的水雾所笼罩,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