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今天,也是这样一个阴沉沉的晚上,十一点多,你加班回来,走的是2单元的楼梯间,也是数台阶,数到三,就错把第四级当成了第三级,然后就往上走了,没回头。”
零碎的记忆碎片开始往温念的脑子里钻。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她确实加班到很晚,走进2单元楼梯间时,听见有人在唱歌,也是这两句拍手歌,软乎乎的,像个小孩在哼。那时候她刚被主管骂了一顿,心情差到极点,又累得要命,只当是哪家孩子没睡,抱着“别多管闲事”的念头,加快脚步往上走。走到三楼转角时,歌声突然停了,她好像听见身后有轻微的挣扎声,脚步顿了一下,想回头,可脑子里全是“赶紧回家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于是就没回头,接着往上数台阶:“一、二、三……四、五……”
“对呀,”女孩的声音像一根冰针,慢慢扎进温念的耳朵里,“你数到三,就往上走了,没回头。可那时候,我就在你身后的第三级台阶上,对着监控唱歌呢。”
监控?温念猛地想起,三年前这栋家属院的每个单元楼梯间都装了监控,就在三楼转角的墙上,红色的指示灯整夜亮着,晃得人眼睛疼。她当时还跟同事抱怨过,说那监控灯太亮,晚上走楼梯总被晃到。
“我妈妈说,遇到危险就对着监控唱歌,唱完这首拍手歌,警察叔叔就会来救我。”女孩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哭腔,掌心的血洞渗出血更多了,滴在台阶上,汇成小小的血洼,“那天晚上,有个叔叔抓着我的手腕,把我往楼梯间下面拖,他的手好粗,捏得我好疼。我怕极了,就对着监控唱歌,一遍一遍唱……我看见你走上来,听见你数台阶,数到三,就停在我前面的台阶上。我想喊你‘姐姐救我’,可那叔叔捂住了我的嘴,我只能更大声地唱歌,希望你能听见,希望你能回头看我一眼……”
温念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她记起来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她确实听见了歌声,而且那歌声就在她身后,很近很近,近得像有人在她耳边呼气。她甚至感觉到了一阵冷风,从身后吹过来,带着股淡淡的腥气。可她太累了,太烦了,她告诉自己“肯定是哪家孩子调皮”,然后就加快了脚步,头也没回地走回了家。
“可你没回头,姐姐。”女孩的眼睛里流出黑色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汇成一滴,滴在台阶上,和血混在一起,变成了暗紫色,“你数错了台阶,也没回头。那叔叔把我拖到了地下室,地下室好黑,好冷,我再也没见过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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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温念的脑子“轰”的一声。三年前,这栋家属院的地下室确实出过事,有个五岁的小女孩在楼梯间被拐走了,警察查了很久,最后只在地下室找到一只女孩的白球鞋。当时监控拍下来的画面,她在新闻上见过:画面里,一个穿白裙的小女孩蹲在3单元三楼转角的监控下,一遍遍地唱着拍手歌,双手在身前拍手,唱到“四五六,闭眼睛,有人牵你手”时,一只穿着黑色运动鞋的脚出现在画面里,然后一只粗糙的手抓住了女孩的衣领,把她拖出了监控范围。那时候她还对着新闻叹气,说这孩子太可怜,却从来没把画面里的女孩,和自己那天晚上听见的歌声联系起来。
“你就是……那个被拐走的小女孩?”温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膝盖上的伤口开始发烫,疼得她几乎要跪下去。
女孩点了点头,嘴角慢慢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青紫色的嘴唇往上翻,露出里面发黑的牙龈:“警察叔叔说,监控里最后一个有可能看见我的人,就是你。他们找过你,在你住的2单元四楼敲门,敲了很久,你没开。”
温念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想起来了,三年前的那个周末,确实有人在门外敲门,敲得很轻,她以为是推销的,窝在被子里没应声。后来她在楼下遇见居委会的阿姨,阿姨问她前几天晚上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白裙的小女孩,她当时正赶去上班,随口摇了摇头说“没见过”,甚至没停下脚步听阿姨把话说完。
“你撒谎了,姐姐。”女孩的拍手声突然变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