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时,手机手电筒的光突然闪了一下,然后暗了下去,手机没电了。温念心里一沉,摸出充电宝插上,可手机一时半会儿开不了机。黑暗瞬间涌了上来,裹着潮湿的霉味,钻进她的鼻子里。她站在原地,不敢动,耳朵竖得老高,听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这时,那童声贴在耳边响了:“一二三,拍手心……”
温念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想跑,可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台阶上。膝盖磕在水泥台阶上,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手却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那东西裹着布料,带着股冰凉的潮气,像块浸了水的棉花。
“姐姐,你怎么不数台阶呀?”
童声又响了,就在她头顶上方。温念的身体僵住,连呼吸都忘了。她慢慢抬起头,借着从单元门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见一级级台阶往上延伸,而在她前方的第三级台阶上,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个女孩,看着不过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白裙子,裙摆拖在台阶上,沾了层灰。她头发扎成两个羊角辫,发尾有点枯黄,背对着温念,蹲在那儿一动不动。最奇怪的是她的手,她的双手在身前抬着,手掌相对,像是在拍手,可温念看得清清楚楚,她的手里什么都没有,却偏偏做出“拍手”的动作,一下,一下,节奏跟那首拍手歌一模一样,“啪、啪、啪”,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地上。
“你……你是谁?”温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膝盖上的疼痛都忘了。
女孩没回头,还在拍手,嘴里接着唱:“四五六,闭眼睛,有人牵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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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念咬着牙往后退,后背撞到了楼梯扶手,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她想喊,想叫人,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看着她一遍遍地拍手,看着她的白裙摆在风里轻轻晃动,像一朵快要凋谢的花。
就在这时,女孩突然停了拍手,慢慢转过身来。
月光刚好从单元门透进来,落在女孩的脸上。那是一张极其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眼睛很大,却黑洞洞的,没有瞳孔,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她的嘴唇是青紫色的,嘴角微微往下撇,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可最让温念头皮发麻的,那是她的手,她的双手还保持着拍手的姿势,掌心朝上,赫然是两个深可见骨的血洞,血痂凝在洞口,黑乎乎的,像是刚结痂又被反复抠破过,边缘处还渗着淡淡的血丝。
“姐姐,”女孩开口,声音还是软乎乎的,却带着股铁锈味,像嘴里含着块生锈的铁片,“你刚才数台阶,数错啦。”
温念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明明没数台阶,怎么会数错?
“这是第四级哦,”女孩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蹲的台阶,她的手指纤细,指甲盖泛着青白色,“你刚才踩在第三级,却以为是第四级,对不对?”
温念顺着她的手指往下看,她的脚确实踩在第三级台阶上,而女孩蹲在第四级。可她刚才摔下来时,明明记得自己只踏上了一级台阶……不对,她好像在摔倒前,确实下意识地数了一下:一、二、三、四……然后就被绊倒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温念的牙齿开始打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女孩没回答,又开始拍手,掌心的血洞随着动作裂开,渗出血丝,滴在台阶上,晕开一个个小小的红点。“一二三,拍手心,台阶数到三;四五六,闭眼睛,有人牵你手……”她唱得很慢,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盯着温念,像是要把她吸进去,“姐姐,三年前,你也是这么数错的。”
三年前?温念的心脏猛地一缩。三年前的夏天,她确实在这附近住过,就在3号楼隔壁的2单元,也是四楼。那时候她刚毕业,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工资低,只能租这种老楼的单间。
“你想不起来了?”女孩歪了歪头,羊角辫晃了晃,发尾沾着的灰簌簌往下掉,“没关系,我帮你想。三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