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死后,自己曾偷偷摸过那朵白花,当时的触感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那花瓣硬得像晒干的人皮,指尖一碰,还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轻轻蠕动,仿佛是有生命一般。狗蛋被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此刻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的后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汗毛都竖了起来。
“保长,要不……咱们再去请个道士吧?”人群中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小声地提议道,“上次那个道士不行,咱们去更远的地方请,城里的道观总该有更厉害的吧?”
李老栓听了,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去了,昨天我就让二柱去城里问了,道观的道长说,这是‘怨气生花’,花越多,冤魂就越凶,他们也不敢来啊。”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人说要搬去邻村,有人说要去投靠城里的亲戚,还有人抱着孩子哭,说自己没对柳大娘说过坏话,求柳大娘别找自己。乱哄哄的场面里,狗蛋忽然喊了一声:“要不……咱们看看树洞里有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老柳树的树干上有个大洞,黑漆漆的,平时没人敢靠近,都说是柳大娘藏魂的地方。狗蛋被看得有些发慌,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之前我爬树摘枣,看见树洞里好像有东西在闪,说不定……这花和树洞有关?”
李老栓犹豫了半天,最终点了点头。他让两个男人搬来梯子,又找了根长竹竿,递给狗蛋:“你去看看,别靠太近,有啥动静就赶紧下来。”
狗蛋双手紧紧握住竹竿,深吸一口气后,小心翼翼地踩着梯子,一步一步地往上攀爬。随着他与树洞的距离越来越近,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也愈发浓烈,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吐。
狗蛋紧闭双眼,强忍着不适,将竹竿缓缓伸进树洞中。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惊扰到里面的什么东西。当竹竿触碰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时,他心中一紧,感觉像是碰到了一块布。
“有东西!”狗蛋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恐惧。他的手微微一抖,差点让竹竿从手中滑落。站在下面的人们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狗蛋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手不再颤抖,然后慢慢地将竹竿往回拉。只见一块红色的布条被竹竿勾了出来,随着竹竿的移动,布条也从树洞中被拽出,最终“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有人眼疾手快,迅速捡起那块布条,展开一看,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原来,布条上用黑色的墨汁写着三个大字——“刘寡妇”,而字的边缘还沾染着一些褐色的东西,看上去像是干涸的血液,摸上去黏糊糊的,令人毛骨悚然。
“这……这是索命簿啊!”张婆子的儿媳妇突然尖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柳大娘这是把死者的名字记在布条上,藏在树洞里,要一个个找过来!”她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李老栓心急如焚地催促着狗蛋,让他赶快再去找找。狗蛋这次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小心翼翼地将竹竿再次伸进树洞,然后轻轻地搅动着。
过了一会儿,狗蛋感觉到竹竿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他用力一勾,果然又有东西被勾了出来。这次勾出来的是两块布条,一块是蓝色的,上面赫然写着“翠花”两个字;另一块则是灰色的,上面写着“张婆子”。
这三块布条就这样被平摊在地上,阳光洒在上面,染血的字迹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三张催命符一般,让人看了心生恐惧,喘不过气来。
“难怪……难怪她们会死啊!”一直沉默不语的王二婶突然开口说道,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似乎是被这诡异的场景吓到了。
“翠花前几天还跟我念叨呢,说柳大娘的传说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鬼啊。她还说自己才不怕呢,结果……结果第二天她就这么死了。”王二婶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继续说道,“还有刘寡妇,她更是天天骂柳大娘傻,说她死得活该。可谁能想到,这报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