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帘,上面还有几个破洞,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那把黄铜锁掉在门口的地板上,锁芯里沾着点暗红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老王蹲下身,用手指碰了碰那暗红的东西,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还有股淡淡的腥气,他敢肯定——那是血。
老王吓得魂都快没了,连滚带爬地跑下楼,抓起电话就给新老板打。新老板在电话里骂了他一顿,说他大惊小怪,可听老王说得真切,又有点害怕,只能说明天一早过来看看。老王挂了电话,坐在前台,手里攥着那把黄铜锁,一夜没敢合眼。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而且那股血腥味,一直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第二天一早,新老板带着个穿道袍的男人来了。那男人看起来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手里拿着个罗盘,走进404房,转了一圈,罗盘上的指针疯狂地转着,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指着墙角的位置,对新老板说:“这房里的‘东西’没走,它在等‘债’。”新老板问什么是“债”,穿道袍的男人却不肯说了,只让新老板赶紧把房间锁上,再在门口贴两张黄符,还说:“以后别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不然会出事。”新老板照做了,他让人把404房的门重新锁上,又在门口贴了两张黄符,还特意叮嘱老王,要是再听到什么动静,就赶紧给他打电话。
可没过多久,404房又“开门”了。
这次住进404房的是一对年轻夫妻,男的叫李建军,二十七八岁,是个货车司机,皮肤黝黑,说话嗓门很大;女的叫刘梅,和李建军差不多大,长得清秀,手里拎着个粉色的行李箱,看起来像是刚结婚不久,来城郊度蜜月的。他们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雾也浓了起来。李建军把货车停在旅馆门口,牵着刘梅走进来,问老王还有没有房间。老王看了看登记本,其他房间都住满了,只剩下404房,那间房的钥匙,新老板上次走的时候,忘在了前台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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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犹豫了半天,不想给他们开404房,可李建军催得急,说跑了一天的路,实在累得不行,而且城里的酒店都满了,要是找不到住的地方,只能在货车里过夜。刘梅也在旁边帮腔,说:“大哥,我们就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多少钱都无所谓。”老王看着他们诚恳的样子,又想起新老板给的微薄工资,心里动了恻隐之心,他想:“也许上次只是个意外,这房里根本没什么东西。”于是,他从抽屉里拿出404房的钥匙,递给李建军,还特意叮嘱:“晚上别开门,别开窗,有什么事就喊我。”李建军接过钥匙,笑着说:“谢谢大哥,我们知道了。”刘梅也跟着笑,可老王总觉得,她的笑容里带着点不安。
那天晚上,老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心里发慌。他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想起赵大海一家三口的死状,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凌晨三点多,他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是刘梅的声音!那声音尖锐刺耳,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听得人心里发毛。老王赶紧爬起来,抓起手电筒就往楼上跑,楼梯板踩上去“吱呀”作响,像是在催促他快点。
404房的门开着,里面亮着灯,血腥味比上次更浓了,还混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让人胃里直翻腾。老王站在门口,腿都软了,他看到李建军倒在卧室的地板上,身上的衬衫被血浸透了,变成了深褐色。他的腹部被人用刀剖开,一道狰狞的伤口从胸口一直划到肚脐,内脏散落在旁边,上面还沾着血沫,几只苍蝇在上面嗡嗡地飞着;刘梅则吊在窗帘杆上,脖子被绳子勒得变了形,小脸憋得青紫,舌头吐在外面,双手无力地垂着,手指尖还沾着点暗红的血,和赵小宇当年的样子一模一样。而在卧室的墙上,用暗红色的液体写着一行字:“欠404的债该还了”,那液体是血,刘梅的血,还没完全干涸,顺着墙缝往下流,在地上积了一小滩,像一朵暗红色的花。
老王被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手中的手电筒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手电筒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