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心脉精血饲之,暂得平息……”
“它”之怨念深重,源自客栈旧址古墓,乃前朝枉死贵妃,心脉被钉,怨气不散,化而为煞,嗜心而生……往生簿录名,即定死期,煞气依簿索命,无人可免……”
“……然饲煞之法,饮鸩止渴,煞气日盛,恐往生簿亦将难以制约……需以至亲血脉,纯阳之心献祭,或可彻底化解,或……与之同归于尽……”
断断续续的文字,记录着往生客栈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这客栈底下,压着一座古墓,埋着一个被钉死心脏的前朝贵妃,怨气化成了名为“它”的煞!客栈的掌柜,不知从哪一代开始,就用一种邪法,以“往生簿”记录住客姓名,定下死期,然后让那煞按照簿子索命,吸取生魂阳气和心脉精血,以此来“饲煞”,维持某种危险的平衡!
而我们这些误入者,就是用来喂养那邪煞的“饲料”!
至于破解之法……至亲血脉,纯阳之心?这是什么意思?掌柜的至亲?还是……
我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行模糊的小字上,那似乎是被撕毁前,最后匆忙写下的:
“……若遇绝境,可寻簿之‘名根’页,毁其朱砂判词,或有一线生机……然名根与煞同源,毁之必遭反噬,九死一生……”
名根页?朱砂判词?
我猛地想起,往生簿上每个名字后面,那用淡朱砂写下的死状预言!那就是“判词”!而记载着所有判词的那一页,可能就是“名根”页!毁掉它,或许能打破煞的索命规律!
但反噬……九死一生……
我紧紧攥着这几张残页,仿佛攥着一根救命的稻草,虽然脆弱,虽然危险,但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明天,八月二十七,子时前,我必须想办法,找到往生簿的“名根”页,毁掉写着我“迷障,自剖,心失”的那行朱砂判词!
最后一天。
八月二十七。
外面的浓雾似乎比前几天更浓了,沉甸甸地压在客栈四周,仿佛凝固的灰色墙壁。客栈里死寂得可怕,连平时偶尔能听到的、钱账房拨弄算盘的声音,或者店伙计僵硬的脚步声,都消失了。
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我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手里紧紧握着那枚桃木小剑和那几张救命的残页。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晚上的行动计划。
直接去偷往生簿,难度太大,钱账房和掌柜的必然严防死守。那么,能不能利用“它”索命的规律?
残页上提到,“它”是按照往生簿的判词来行事的。那么,在子时索命之前,“它”的力量是否会集中在账簿附近?或者,在判词被触发的那一刻,是否会有什么变化?
或许,我可以在子时即将到来的那一刻,趁着“它”的注意力即将锁定我的时候,强行出手!那是唯一可能的机会,也是风险最大的时刻,因为我要直面那恐怖的煞!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天色,终于彻底黑透了。
油灯的光芒在房间里跳跃,将我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扭曲晃动,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鬼影。外面的风声也停了,整个客栈被一种绝对的、令人窒息的寂静所笼罩。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还有血液冲上头顶的嗡嗡声。
子时,快到了。
我将桃木小剑贴身藏好,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房门。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墙壁上油灯的光芒,比往常更加昏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我一步步走向楼梯,脚步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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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堂屋,依旧点着那几盏昏暗的油灯。
掌柜的,还是像一尊塑像般坐在柜台后,低垂着头。
而钱账房,则站在柜台旁,手里拿着那本泛黄的往生簿,似乎正在翻看。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笑容,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