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歹运…总嘛要照起工来行…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
当那句“爱拼才会赢”从最初哼唱的中年士兵口中嘶哑地、用尽生命最后力气吼出来时,如同点燃了引信!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瞬间在每一个幸存的海陆川军民心中轰然爆发!
“爱拼才会赢!!!”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爱拼才会赢——!!!”
不再是一个角落!不再是一个人!
城墙上,残破的垛口后,幸存的守军挣扎着站起,不顾身上崩裂的伤口,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咆哮着!歌声不再是低吟,而是汇聚成一股悲壮、惨烈、不屈的洪流!如同受伤孤狼向月长嗥,如同濒死战士最后的冲锋号角!
这歌声,带着淋漓的鲜血,带着未干的泪水,带着对逝去袍泽的哀思,带着对家园的刻骨眷恋,带着被逼到绝境后爆发出的、深入骨髓的抗争精神!它冲破了恐惧的阴霾,压过了伤痛的呻吟,撕裂了冰冷的寒风!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从城墙传到内城!
府衙内,昏迷的林大山似乎被这歌声触动,手指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医馆里,伤者挣扎着抬起头,跟着嘶吼!
躲在家中的百姓推开了紧闭的门窗,含着热泪,加入了这震天的合唱!
“…好运歹运…总嘛要照起工来行!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
歌声如同燎原的烈火,瞬间席卷了整个海陆川府城!男女老少,军民一体!沙哑的、破音的、带着哭腔的、充满仇恨的…无数声音汇聚在一起,拧成一股撼天动地的力量!这力量穿透了残破的城墙,穿透了弥漫的血腥,直冲云霄!
嗡——!
府衙深处,那尊黯淡的镇府巨鼎,在这汇聚了全城军民不屈意志的歌声中,竟微微颤动了一下!鼎身之上,那铭刻的山川图卷,极其微弱地闪过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流光!
歌声并未止于府城!
那汇聚了数十万军民不屈意志的声浪,如同无形的冲击波,在冰冷的夜空中滚滚传开!
数百里外,海城县旧址。
残破的城墙上,负责警戒的少量府兵和自发组织起来的青壮,正忧心忡忡地遥望南方那片被恐怖黑云笼罩的天空。突然,那隐隐约约、却带着无比熟悉旋律和决绝意志的歌声,如同穿越了空间的阻隔,顺着寒风清晰地传入耳中!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
城墙上的人们猛地一震!短暂的死寂后,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
“是府城!是镇守使他们!”
“他们在唱!他们还在打!”
“他娘的!老子受不了了!抄家伙!去府城!”
“对!去府城!跟那帮畜生拼了!”
怒吼声瞬间压过了寒风!留守的人们眼睛赤红,抄起简陋的武器,点燃火把,不顾一切地冲出残破的城门,朝着南方歌声传来的方向汇聚而去!
更远的陆川县。
县城内灯火通明,人心惶惶。州县官员和世家大族紧闭府门,祈祷着厄运不要降临。突然,那带着血与火的歌声,如同不屈的战鼓,隐隐传来!
“…爱拼才会赢——!!!”
街道上,酒馆里,寻常百姓家中…无数人停下了脚步,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侧耳倾听。那歌声中的悲壮与决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尚有热血的人心头!
“是海陆川府!”
“是林镇守他们!”
“他们在拼命!我们…我们在干什么?”
羞愧!愤怒!如同野火般在沉默中蔓延!终于,有青壮忍不住,砸碎了手中的酒碗,怒吼道:“走!去海陆川!老子宁可战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