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掉我林自强的地盘?”
他猛地将手中的文书拍在旁边的紫檀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茶杯盖叮当作响。
“传令!”林自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威严,“一,着镇守府亲卫队,持本使令牌,即刻奔赴陆川!协助陆川县衙、陆川卫、剿兽司,查封澜沧阁所有产业!擒拿其阁主蓝啸天及所有骨干成员!凡有抵抗者,就地格杀!二,通缉蓝玉麟,海陆川全境发下海捕文书,悬赏万金,生死不论!三,彻查!给本使掘地三尺,查清澜沧阁与炼兽宗勾连的每一根线!所有涉案者,无论背景,严惩不贷!四,严密监控境内所有水域、井泉,提防邪祟投毒!令剿兽司增派人手,巡查河道!”
“遵命!”下首的将领幕僚齐声应诺,声震屋瓦,杀气腾腾。
林自强的命令,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把,瞬间点燃了整个海陆川的暴力机器。镇守府的精锐亲卫,如狼似虎地扑向陆川城;卫所的军士、剿兽司专门对付凶兽邪物的好手,与县衙的衙役捕快汇成一股无可阻挡的铁流。
曾经在陆川城盘踞多年、呼风唤雨的澜沧阁,在这股雷霆万钧的力量面前,脆弱的如同纸糊的堡垒。
仅仅半日。
澜沧阁总舵那座气派的临河大宅,朱漆大门被轰然撞开。如狼似虎的官兵涌入,刀光剑影闪烁,抵抗在瞬间就被血腥镇压。阁主蓝啸天,一个须发灰白、眼神阴鸷的老者,试图从密道逃脱,却被早已埋伏的剿兽司好手堵个正着,被特制的兽筋索捆成了粽子,像死狗一样拖了出来。往日趾高气扬的澜沧阁骨干,如同被捣了窝的耗子,纷纷从赌坊、妓院、货栈的阴暗角落里被揪出,哭嚎着、哀求着,被铁链串成一串,押往县衙大牢。
整个查封过程,快、准、狠!彰显着镇守使林自强不容丝毫挑衅的绝对意志。
而引发这场滔天巨浪的源头——蓝玉麟,他的落网却带着几分戏剧性的狼狈。
他仓皇如丧家之犬,凭借对陆川地形的熟悉和水性的精熟,确实一头扎进了漯河下游那片广袤无边的芦苇荡深处,妄图借助复杂的水道和茂密的苇丛脱身。他像一只惊弓之鸟,在齐腰深的浑水和淤泥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华丽的锦蓝劲装早已被泥水、苇叶刮得破烂不堪,沾满了污秽。脸上精致的妆容糊成一团,只剩下惊恐和极度的疲惫。
就在他以为自己暂时安全,躲在一片稍高的苇丛后喘息时,几只负责外围搜索、经验老道的剿兽司驯养的铁背猎犬,循着残留的、混杂着血腥、汗臭和淤泥的气味,无声无息地包抄了过来。
当那低沉的、充满威胁的犬吠突然在咫尺之遥的苇丛后炸响,蓝玉麟魂飞魄散!他尖叫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连滚爬爬地想要再次跳入水中。然而,晚了。
一张坚韧的、浸过桐油和药汁的捕兽大网,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天而降!精准无比地将他罩了个严严实实!网上密布的倒钩瞬间刺破了他破烂的衣衫,勾入皮肉,带来钻心的疼痛。
“啊——!”蓝玉麟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在泥水里疯狂挣扎,越挣扎,那网收得越紧,倒钩刺得越深。
几名穿着剿兽司特有皮甲、眼神冷厉的汉子从苇丛后走出,看着网中如同落汤鸡般翻滚哀嚎的蓝家少主,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完成任务后的漠然。一人上前,用一根特制的、带着麻痹药性的吹针,精准地刺入蓝玉麟的脖颈。
惨嚎声戛然而止。蓝玉麟翻着白眼,浑身抽搐了几下,彻底瘫软在腥臭的泥水里,像一条离水的、等待宰割的鱼。
陆川县衙,森严冰冷的地牢深处。
浓重的血腥味、霉味和排泄物的恶臭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墙壁上昏暗的油灯跳动着,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如同地狱里窥视的鬼魅。
蓝玉麟被剥去了破烂的外衣,只穿着单薄的亵裤,像一块破布般被沉重的铁链锁在冰冷的石墙上。几桶冰凉的河水泼下,将他从麻痹中激醒。
“呃…咳咳…”他剧
